“對,”白鬱南繼續說,“但是,他自晚會開始,就一直在樓下接受采訪,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明。”
“凶手想要嫁禍他?”賀祈風反問。
白鬱南:“可能。”
賀祈風剛要說些什麼,樓下傳來了一陣吵鬨。
甚至隱約還能聽到兩個女聲的吼叫。
賀祈風皺緊眉頭:“樓下怎麼會兒事?”
門口一個刑警跑過來說:“回賀隊,樓下是趙摩乾的夫人和趙摩乾的女婿在吵架。”
“他們在吵什麼?”白鬱南問。
“不知道。”那位刑警如實說。
賀祈風摘下自己的白色橡膠手套走到二樓圍欄邊。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盤!你巴不得你爸就這麼死了吧。”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指著一個男人叫喊道。
“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男人趾高氣昂地說,“我怎麼可能希望我爸死?”
“你不希望?趙謙和老趙的親自鑒定書一出,你就三番四次找老趙,希望他立下遺囑,承諾家產分你一半,彆以為我不知道。”紅衣女人輕笑一聲,“你一個沈家繼子,自己家業繼承不了,就想著通過小婕繼承我們趙家?呸,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和小婕的婚事。”
被人當中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沈元的臉有些掛不住,他說:“我讓爸立遺囑,不是想著,就算趙謙繼承了趙氏集團,小婕和孩子也能有更好的生活嘛。”
孫安玲:“我呸,說得好聽。”
沈元剛要說話,一直在事件中央的路迦寧立刻上前安撫孫安玲:“趙夫人彆生氣,都是一家人,遺囑給誰不是給啊,更何況沈元也是為了您女兒和您孫子以後的生活嘛。”
短短一句話,孫安玲像是被勸住了,她沒有再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瞪著沈元。
路迦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最終她還是故作大義地責備道:“沈元,雖然趙夫人不說你,但我還是要多說你幾句,人家兒子回來認祖歸宗,又不是老子活不下去了,你一個倒插門的女婿,用得著這麼著急讓人家老子立遺囑了?”
一句話,所有人乾沉默了。
路迦寧觀察著這一家子的表情,繼續說:“我們知道的,是覺得人家私生子認祖歸宗,你作為女婿有危機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知道趙摩乾活不長了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沈元惱羞成怒道。
“瞧我這張嘴,”路迦寧淺笑了下,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是我說話沒禁忌了,你又不是凶手,你怎麼可能知道趙摩乾會死呢。”
路迦寧用餘光觀察著孫安玲的表情。
隻見原本暴躁的孫安玲表情逐漸和緩。
孫安玲寬慰說:“謝謝小路總,小沈這人挺好的,對我和老趙都挺照顧的。還有……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我們能處理好的。”
路迦寧像是縷清了什麼關係,她自信地揚起唇角,陰陽怪氣道:“瞧,我多管閒事了不是,您家關係好,比任何事情都好。”
說完,路迦寧對著身後的江逾白喊了句:“江逾白,給趙夫人取些錢來,趙總走了,我們也得表示表示。”
江逾白:“是。”
孫安玲的臉紅一塊兒白一塊兒,可偏偏又不敢發作。
路迦寧現在是臨江第一女總裁,與很多家企業都有業務上的往來,趙氏集團也不可能例外。
所以哪怕路迦寧說話再難聽,也得罪不得。
路迦寧猜到孫安玲得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