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剛開始, A市的氣溫陡然上升。
段百歲出差提前回來,下午有小半天假,他沒回公司, 讓司機將他送去了新時代廣場。
他和左年有五天沒見麵了,兩人雖然時常開視頻,但總歸沒有在身邊那麼親昵。
推開門,空調冷氣驟然襲來, 牆邊的感應小兔發出清脆的聲音“歡迎光臨”,分明音量不算小,但趴在吧台上小憩的青年並沒有醒來。
段百歲轉身反鎖了店門,放緩腳步走近,左年臉下擱著一個軟軟的卡通抱枕, 背後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 呼吸均勻,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難怪他經常掉東西,就這樣睡得跟小豬似的,鋪子給他搬空了, 他都不一定知道。
段百歲俯身,在他露出來的側臉親了一口。
左年隻是伸手撓了撓,又把臉轉到了另一側。
好好好,今天要是個陌生Alpha, 他吃虧就吃大了。
段百歲挨著他坐下, 手從他的衣擺下方鑽了進去,惡作劇般地輕撫著他,直到手上加了點力,酣睡的人終於吃痛醒了。
他直起身子,警惕看過來, 在看到段百歲臉時,朦朧的睡眼終於恢複了清明,原本準備反擊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中,喊道:“哥哥!”
“怎麼睡得這麼沉?”段百歲問。
左年撅嘴:“你不在,年年晚上都睡不好,白天就好困好困。”
“親你也沒反應,摸你這麼久才醒,這要換成旁人怎麼辦?”段百歲嚴肅問。
左年並沒有阻止他作亂的手,反而親親熱熱靠了過去,把自己送得更近,說:“才不會,彆人,沒有哥哥香,是哥哥太香了,年年才沒有及時醒來。”
“又撒嬌。”段百歲低笑,“想我了嗎?”
左年耳朵紅了,點了點頭。
段百歲順勢抱著他,親吻已經被照顧很久的地方。
左年躬著身子,驚慌又害羞道:“會有人進來的。”
段百歲沒告訴他門已經反鎖了,故意嚇唬他道:“剛剛一個人睡的時候都不怕有人進來,現在怕了?”
“哥哥……哥哥,”左年害怕得緊,“不想,不想給彆人看……”
幾天不見,他的寶貝好像又長肉了。渾身都軟軟的,段百歲喜歡得不行,他又像有了口欲期,叼著不放,道:“不給彆人看,隻有我看。”
左年小聲嚶嚀著,一邊承受著無邊的快樂,一邊又擔驚受怕地看著大門。在這兩種極端的情緒下,他的反應變得更大了。
他們從前隻在家裡做過這些事,現在在這個隨時會有陌生人出現的地方,左年快要嚇死了,可他又無法拒絕段百歲的親近。
他的身體和心,都太想太想他了。
左年仰著脖子喘息,男人溫熱的呼吸又來到了他的脖頸邊,在舔吻過他的腺體後,終於消停了。
段百歲把他的衣服放了下來,伸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漬,說:“怎麼哭了?被嚇著了?我鎖了門,彆害怕。你以為我會大方到讓彆人看你那勾人的樣子嗎?”
左年把臉靠了過去,像隻親人的小狗似的,蹭了蹭段百歲,說:“是……太舒服了。和你在一起,沒有擔心過彆的,我知道哥哥會保護我。”
“好了,再撒嬌,我真的要在這裡做混賬事了。”段百歲親了親他的眼角,“現在可以回家嗎?”
“嗯。”
下午陽光正好,兩人在臥室內做儘溫柔事。
段百歲真的給小年年買了“戒指”,左年哭著求饒了許多次,段百歲也沒有給他取。
“你每次都去得快,又總是很多次,會對身體不好。”
左年嬌嗔瞪著他:“哥哥,彆欺負我,年年難受。”
他沒什麼反抗的餘地,隻有素白的腳抵著Alpha的肩,卻被對方趁機打得更開。
最後一次結束時,那奇怪的“戒指”終於被取了下來,左年躺在床上發抖,痛痛快快交待了出來,伴隨著淅瀝的清/夜。
床被弄臟了,左年羞恥得哭出聲,他今年快一十六了,還把控不住,像小孩一樣。
相比他的狼狽,罪魁禍首卻一身清爽,左年啞聲道:“討厭哥哥。”
段百歲抱著他去洗澡,左年不許段百歲叫傭人來清理,他自己換好衣服後,卷著被單摸黑去了一樓,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扔進洗衣機,倒了許多洗衣液,直到洗衣機開始工作,左年才放心走開。
接下來的幾天,左年都不和段百歲好了,並且嚴肅申明,最近隻能讓段百歲親脖子以上的地方。
自知那天是做得過份了些,段百歲倒也應允了他的要求。小傻子難得生一回氣,就讓他“凶”一回吧。
在恪守承諾幾天後,段百歲覺得小傻子這次氣得太久了,晚上甚至又開始了分被窩睡,段百歲認為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在這天好不容易沒有應酬的時候,段百歲買了花和蛋糕提前回了家。
劉媽說左年在臥房,段百歲把花藏在背後,想給他一個驚喜。
門剛剛擰開了一條縫,段百歲聽到了左年說話的聲音:“聽爸爸說您回國了,那金醫生什麼時候有空?”
“好,我都很閒,依您的時間來。”
“真是太感謝啦,那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吧。”
段百歲登時火氣上湧。
左年背著他,在給其他Alpha打電話!還約人吃飯!如果他沒有提前回來,是不是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他怒氣衝衝推開門,手裡的花隨手扔在床上,蛋糕也重重放在了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