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浩淼、一望無垠的太平洋上,漂浮著一座神秘陰森的小島。
島上,時聞飛鳥悲鳴,走獸嚎哭,以及女人極其隱忍的悶嚎聲。
小島深處,一個隱蔽潮濕、充滿了濃鬱血腥味的地下實驗室裡,躺著一位血肉模糊、瘦骨嶙峋的絕色淒慘冰美人。
這位緊閉雙眼、全身插滿了各種各樣管子和電線的冰美人,名曰洛夕染。
洛夕染,千裡紫煙迎晚夕,一川香草染歸心。
多麼美麗的名字,多麼美好的期望。
可,這麼美麗的人兒,卻在遭受著慘絕人寰的酷刑!
鮮紅的血液順著洛夕染身體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口流下,正“嘀嗒……嘀嗒……”有節奏地淌到陰冷的地麵上。
血液在地上緩緩地悲傷流淌,竟然蜿蜒成一條慎人的血路來。
這條血路像是一個被無情撕扯的猙獰血影,似乎在控訴著什麼,讓這個實驗室更加恐怖陰冷。
洛夕染擁有憑空變出絕世醫毒的異能。
作為行走的醫毒百科,十歲便被國家秘密招入,成為了一個殺伐果斷、醫毒雙絕的國家甲級特種兵。
她的這個異能,卻被島國一所實驗基地覬覦。
趁著洛夕染秘密回家省親,不惜花費巨資綁走,成為絕號實驗室裡麵的絕級實驗品。
若是能獲得洛夕染的神奇能力,那麼島國定然能成功研製足以摧毀世界的秘密生化武器。
島國稱霸世界的雄心目標也便指日可待。
但經過了長達三年的殘酷研究,即便是使用上了測謊儀、測心儀,用上了島國所有的酷刑,也未能讓她求饒半句。
殘忍的島國人甚至將她一寸一寸解剖,逼她說出秘密,她卻自始至終未吐露隻言片語。
洛夕染全家遭受了這群黑心黑肺之徒的殘忍逼問與殺害,她從此孤苦伶仃。
老家那套三層彆墅,也在空置中漸漸荒廢,變得陰森恐怖,宛如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荒宅。
隻有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偶爾會來此探訪,但她的眼中卻充滿了狠毒與暢快。
原來,洛夕染的信息之所以會泄露給島國情報組織,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而這個女人不是彆人,竟然是洛夕染的堂姐——洛雪舞!
洛雪舞與島國奸賊相互勾結,狼狽為奸。
“妹妹,我勸你,還是全盤托出吧?”
“何必如此執著呢?”
“人一旦死了,就如同灰飛煙滅,什麼都沒有了。”
“你可知道,你身上隱藏的秘密,猶如無價之寶,不,是稀世珍寶。”
洛雪舞不知何時,如幽靈般悄然來到了小島。
她冷眼欣賞著眼前躺著的洛夕染,那奄奄一息的身軀,仿佛隻剩下一層皮包骨。
全身血淋淋的,宛如破碎的娃娃,令人毛骨悚然。
洛夕染突然猛地睜開她那一雙血眸,猶如鷹眼般銳利,死死地瞪向自己那所謂的“親人”。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仇恨,仿佛要噴出血來。
不,那是她此生最憎恨的仇人!
是永生永世都無法寬恕的仇人!
“洛雪舞,你……不得好死!”
洛夕染怒發衝冠,用儘全身的力量,猶如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將這幾個字狠狠地砸向洛雪舞,仿佛要將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砸得粉身碎骨。
她心中的仇恨如同最炙熱的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似要竄出胸膛,將洛雪舞燒成灰燼。
她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那灼烈的目光仿佛要把洛雪舞撕碎。
她恨不得抓住這個罪魁禍首,將她的鮮血吸乾,將她的肉一寸一寸削下來,將她的骨頭碾碎,挫骨揚灰。
洛雪舞對上洛夕染那一雙仇恨得流出血淚的眼眸,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她竟然被嚇到了。
但,也隻是短暫的驚嚇,轉念一想,她隻不過是一個囚徒,有何可懼?
“哈哈哈,不得好死?”
“我隻知道,你已經不得好死了!”
洛雪舞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在這個小小的海島上回蕩著。
然而,這美妙的聲音瞬間就被海風和海浪的喧囂淹沒了。
“哎喲,我的小美人,全靠你了。”
一個猥瑣男子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猶如癩蛤蟆的鳴叫,令人作嘔至極。
這個惡人的聲音,洛夕染再熟悉不過了。
這三年以來,就是這個安叫獸,不擇手段,妄圖從她身上套取秘密。
哼,想知道她的秘密,簡直是癡人說夢!
做他的春秋白日大夢去吧!
洛夕染微微閉上雙眼,她實在不忍多看這兩個畜生一眼,生怕他們汙濁的行徑會玷汙了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洛雪舞如蛇一般撲到安叫獸懷裡,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哎呀,她好可怕啊,雪舞都被嚇到了。”
懷中的洛雪舞,用餘光得意地瞟向實驗桌上躺著的洛夕染,嘴角掛著一抹含笑。
眸中閃爍著無比得意的光芒,心中更是像雀兒一般歡呼雀躍。
“要不,咱們試試電擊吧?不斷加大電擊的力度,不信她還不開口。”
洛雪舞眼中含淚,嬌柔地指了指洛夕染,撒著嬌說道。
“這個方法我們早就試過了,沒有用的。”
安叫獸捋了捋洛雪舞額前的碎發,無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