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近日得了一份密報,舉報景雪衣通敵叛國,還有景雪衣和敵國的往來書信,還請皇上過目。”
兵部尚書越修宇也站出來,參奏道:“臣也收到彈劾景王的奏折,以及相關證據,還請皇上裁奪。”
鎮國大將軍英長發站出來,參奏道:“臣也收到彈劾景王的奏折,以及相關證據,還請皇上裁奪。”
甚至連大理寺卿郇沐煜也站出來,參奏道:“臣也收到彈劾景王的奏折,以及相關證據,還請皇上裁奪。”
頓時,朝堂一片嘩然,難道景王真通敵叛國?
宇文殤眼底的快意一晃而過,隻是整個臉都變得極其難看,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這些證據是否可信?”
右相宮斯辰信誓旦旦地說道:“百分之百可信,信件上麵有景雪衣的印章。”
景雪衣微微皺眉,他何時跟人有信件往來了?
難道是他?
他確實跟他寫過幾封書信,但是隻是朋友之間的問候,並無所謂的通敵叛國。
還有印章,他印象中也並沒有這回事。
“皇上,臣一心為國,從未有過二心,更沒有所謂的通敵叛國,還請皇上明察。”
景雪衣立馬跪下,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這一切說不定就是他主導的。
隻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眼裡,儘是心傷和無奈。
沒想到,自己的一腔愛國熱血,竟然換來如此構陷。
“左相、賢王、洛國公,你們都去瞧瞧,這些證據是否真如他們所說。”皇帝也不急於親自驗證。
他要讓朝堂上德高望重之臣先過目一遍,這樣更方便他名正言順地處置。
三人緊鎖眉頭,認真查看證據,三人的臉上掩不住的吃驚和不可置信,但又都鬆了一口氣。
這哪是彈劾景王啊,明顯就是彈劾右相。
右相自己彈劾自己?
簡直天大的笑話。
“回皇上,這些證物,並不是彈劾景王,都是彈劾右相勾結敵國,通敵叛國,證據確鑿,還有右相的印章。”
右相宮斯辰大驚,急忙搶過證據,發現裡麵竟然真是他的名字,而且還蓋了他的印章,真是活見鬼了。
他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到底是誰,如此神通廣大。
一夜之間竟然將所有的證據都變成了彈劾他的證據。
“什麼?快拿上來讓本王看看。”
宇文殤臉色大變,麵露失望之色,不敢相信。
整個朝堂都炸鍋了,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不可開交。
本來還胸有成竹,想看景雪衣笑話的宮斯辰,此刻臉色如豬肝,氣得胡子都抖動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親眼看過這些信件,都是寫的景雪衣,怎麼會是他自己?
可是,證物已經到了皇帝手裡,宮斯辰心中忐忑不安。
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信件到底哪個環節出了什麼問題。
景雪衣微微皺眉,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助他?
他內心隱隱感覺,這件事和洛夕染有關。
隻是他不敢相信,她一個弱女子,一夜之間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梁換柱。
宇文殤狠狠將所謂的奏章和證據甩到右相臉上。
這些證據竟然一絲破綻都找不到,的的確確是針對宮斯辰的。
“這就是你的證據?”
此刻,騎虎難下,宇文殤本想對付景雪衣,但卻陰差陽錯對上了右相宮斯辰。
沒辦法,通敵叛國是滅九族的大罪,宇文殤必須要處理,不然他的權威將受到質疑,他還如何管理天下。
此局也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敲打敲打,滅了他們不該有的心思。
再者,最近這些年,以右相獨大,趁此機會除掉右相,也除掉他的心頭之患。
況且,聽聞他那個藏寶閣的金銀財寶,堪比國庫,如此一來,能更好地充盈國庫,三全其美。
右相哭喪著臉跪下,道:“皇上,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皇上明察。”
宇文殤狠狠道:“栽贓?你自己栽贓你自己?好笑!”
“來人,將宮斯辰拿下,宮斯辰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打入大牢!”
宮斯辰哪裡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朝堂頓時炸開了鍋。
“景王請起,今日便在宮中設宴,慶賀景王得勝歸來。”
宇文殤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想要看透景雪衣。
這件事實在太奇怪,十有八九出自他的手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謹慎,竟有如此心思。
看來,此人光芒過盛,太危險,不能留。
但,朝堂有一大部分是右相宮斯辰的心腹,甚至能做到一呼百應。
右相宮斯辰,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他們以性命聯名,替宮斯辰擔保。
宮斯辰一心為國為民,心係江山社稷,是這天底下最忠心最好的右相。
再加上,若是右相宮斯辰倒下,那麼誰來抗衡左相南宮寒呢?
因此,宇文殤派人再次對比信件,再讓大臣仔細查看筆跡和印章。
硬是得出了一個結論:此信件乃偽造,宮斯辰是被冤枉陷害的。
由此,右相和左相分庭抗禮,才不會打破這種平衡。
宇文殤才能睡一個好覺。
隻是,這一根刺卻在宇文殤心裡種下了。
今日,他本就心疼他失竊的戰馬,又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他簡直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