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澀不明。
她出門了。
是周先勇送的她。
找到那位莊老後,第二天,他兒子就做了個手術。
醫者仁心。
那位莊老即便是眼睛已經處於看不清晰,模模糊糊的狀態,但他還是過來指導了。
看他現在有時間來上班就知道,手術是很成功的。
如今正處於術後恢複的狀態。
這次的目的地,是胥家。
時初報了地址後,周先勇很識趣的沒有多問,到了後,下車給她打開了車門說:“大小姐,我在這等你。”
時初點頭了。
她上了樓,在胥家剛坐下,門鈴就又響起來了。
這胥夫人和胥家新剛給時初倒了杯水,都還沒來得及問她過來是什麼事。
這會聽到了門鈴聲,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時初慢條斯理的端起了水杯,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說:“看我乾嘛,去開門啊。”
“哦,”兩人這才怔怔的應了聲。
然後你看我,我看你的停頓了幾秒,胥夫人去開門了。
她先從貓眼裡看了一眼,見著是歐桂蘭和田嘉露,當即就扭頭過來看向時初。
這幾天,她們兩人都沒過來。
在手機上也沒聯係。
這會過來,加上時初也是剛過來,當即她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過,看時初這樣子,很明顯就是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了。
她頓時就心定了下來,在門外的人又按了聲門鈴後,她打開了門,裝作剛知道是她們的樣子,很驚喜的笑起來道:“你們怎麼過來了,快進來坐。”
她說著,就把門打開了些,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給她們讓了條道。
歐桂蘭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她垂眸往下瞧了眼:“琳旋,我給你的那條和田玉鏈子呢,怎麼不見你帶著了?”
胥夫人聞言,這才舉起了還握著門把柄的手,空空如也的。
她也大概知道她們過來是什麼事了。
她抬手挽上了她的手臂,便把她往屋裡帶邊說:“前兩天被我不小心弄壞了,剛交給你個大師去修,估計要幾天才能好。”
“我本來想跟你說這事的,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怕你生氣,氣我護不好你送的東西。”
說到這,她頓了兩秒,才又繼續道:“可彆說,桂蘭,你給我的這個和田玉鏈子,我覺得是真有用,那天是出車禍了,但我人一點事都沒有,就那鏈子壞了,你說是不是你那個大師幫我施法了,這才救下了我?”
她說了一大堆,都是之前想好的,但歐桂蘭似乎並沒有聽進去,她腳步頓了頓,是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時初了。
整個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她問胥夫人:“琳旋,這位事?”
胥夫人也跟著怔了怔,她沒立即回話,就看向了時初。
這主要還是因為不知道時初的計劃,沒敢亂開口說話。
就聽時初站起來說:“我就是前兩天撞到胥夫人的人,今天上門來道歉的。”
胥夫人應和道:“是是是,我人沒事,當時就跟她說了,沒多大事,這賠了修車錢就好了,但她還是非要過來感謝。”
歐桂蘭也不知道信沒信,還在看著時初,後麵還看了眼胥家新。
但胥家新裝作一副不認識時初的樣子,一直垂頭看著手機。
這時,胥夫人出聲招呼著她們坐下了。
歐桂蘭這才收回打量的視線,在離她不遠的一張沙發上坐下。
田嘉露垂著頭,一直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