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她輕輕張開了那隻還握著灰沫的手。
灰沫儘數飄散在了地上。
她轉頭朝胥家新微仰了仰下巴,道:“給我找些能擦手的東西過來。”
胥家新應:“是。”
他忙不迭的往衛生間那邊走。
過了十來秒,端著個水盆出來,旁邊還放了條乾淨的毛巾。
時初把手放進去洗了。
最後再用那條毛巾擦乾淨。
一切都做得那麼的優雅且慢條斯理。
旁邊的人,就看著她。
歐桂蘭也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沉到了底處,仿佛罩了一層化不開的濃霧,靜默冽幾秒,轉過頭去問胥夫人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胥夫人今天穿的,是件藏青色的旗袍,貼身的剪裁把她身上的優點都勾勒出來,古韻味十足,外麵加了件薄薄的披肩
聽到歐桂蘭的話時,她抬手攏了攏披肩,也攤牌了:“歐桂蘭,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呢?這些年來,我哪裡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用這東西害我?!”
剛好有顆和田玉鏈子的珠子掉落在了她腳邊,她抬腳就踢了下。
珠子滾到歐桂蘭的腳邊了。
她連忙的把腳挪開。
見著這一幕,胥夫人當即就“嗬嗬”了聲。
歐桂蘭現在也都差不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之前那條和田玉鏈子,根本就是胥琳旋估計弄壞的。
她是應該發現自己對她做的事了。
這至於是怎麼發現的,她倏地側頭朝時初往過去了。
時初此時正挺散漫的靠著沙發背坐著,單手撐著臉,食指的指腹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的臉頰。
見到她朝自己望過來時,她輕輕抬起那隻空著的手了。
就見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全部飄了起來,隨後,聚集在了一塊,飄在了她掌心上方。
歐桂蘭看著這一幕,捉著她那個名牌包,起身就往門口那方向走。
時初手動了動,她掌心上的那個和田玉鏈子就“咻”的一下飄到了她麵前。
時初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子了,她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子,邊過去邊問笑著問她:“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
歐桂蘭沒有說話。
轉過頭來瞪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麵前。
時初輕彎了彎眉眼,唇邊漣漪緩緩,雙目中浮升起一層朦朧的水霧,像一朵漂亮的鳶尾,自有妍姿豔質的芬芳,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悸。
她說:“乖乖的在這待著哦,等我把你那位大師給捉來,亂跑的話,這東西可是會從你心臟那處穿過去的。”
話落,她也沒再理會歐桂蘭的反應,輕歪了下頭給胥夫人和胥家新一個定心的眼神後,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外麵的天,陰沉下來了。
有烏雲從遠處慢慢積起,要下大雨的節奏。
時初人再次出現時,是在一偏僻的小巷子裡。
周圍都是矮小老舊的四合院。
她拐了個彎,就碰上了輛藍色轎車。
藍色轎車“哧哧”了幾聲,猛地停下來了。
時初抬眸就跟開車的人對視了眼,微微笑著問道:“這是打算逃到哪去啊?”
那人咂了下牙齒,沒說話,直接就踩油門朝她撞了過去。
時初繼續笑著,輕輕抬手,一股淡藍色的靈力出來,直接就把車子給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