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爆到網上,曾經堅決擁護薑頌媽媽的黑粉們銷聲匿跡。
賀煜的官宣還掛在他的首頁,卻無人回應,評論風向從祝福逐漸變成嘲諷,薑頌的粉絲將他澄清聲明中的話原樣返還給他。
【我們家薑薑隻是對同事比較溫柔,某些男藝人不要腦補過度哈。】
而賀煜的工作室沒有做出任何處理。
看完最近的消息,薑頌收起手機,無視被保安攔下想要見她的賀煜,鑽進蕭瑾的車裡。
賀煜已經不是她的目標對象,他的情緒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痛苦就像是輪回,如今不過一場反噬。
寬敞的車內,蕭瑾坐在後排看報,見她上來瞥了一眼,對司機說,“先送她回家。”
“我不回家。”薑頌坐在他旁邊,低著頭,手臂繃緊,似乎還沉浸在他們描述的殺人案件中。
受害者往往都會逃避受到傷害的現場,情有可原。蕭瑾改口,“去合作酒店。”
“不是五星級酒店我不住。”
“嬌氣。”
“如果還有人想害我怎麼辦?我害怕,我要和你一起住。”
眼神交彙,薑頌低頭撥弄著病服的紐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蕭瑾無奈地再次改口,“回我家吧。”
他繼續低頭看報,卻能感覺到薑頌的視線始終粘在他身上。等他翻看完報紙,打開電腦工作了一會兒,薑頌才把頭放到前排座椅上,看向了窗外。
因為受傷,後腦勺有塊頭發剛剛長出來一小截,毛茸茸的,遠看不明顯,但是他們離得那麼近,蕭瑾沒忍住嘲笑出聲。
薑頌立刻扭頭過來,壓眉疑惑。蕭瑾已經恢複那副正在工作的冰山狀態,視線對著電腦,啪嗒啪嗒地敲著字,好像剛剛的那聲哼笑是她的幻覺。
“……”
相比較其他人,她其實更希望病毒存在於蕭瑾身上,那意味著很快就能完成任務。薑頌參與了他人生的每個階段,了解他的一切,輕而易舉就能調動他的情緒。
哪怕她現在還沒有開始攻略,她也能知道,他對她的好感度必定在90以上。
清除病毒,指日可待。
回到蕭瑾的房子,司機把薑頌的行李提了上來,這些都是她在醫院時用的東西,衣服隻有兩套病服,回來了就不夠穿。
她進屋就翻著蕭瑾的衣帽間,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套上了蕭瑾的一件白T和沙灘褲,戴著帽子在客廳亮相。
愛美的人不允許自己的形象遭到破壞,她決定在頭發長到脖子那裡之前都戴著帽子。
不過也許,那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蕭瑾本來坐在沙發工作,他近些日子都在家辦公,看見薑頌一身打扮,心裡湧上一些奇怪的感覺。
他和薑頌之間的隔閡在一瞬間消除,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穿的什麼?亂七八糟。”他評價。
薑頌不當回事,穿著拖鞋到處亂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