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珺婓得到顧琅被傷的消息後,差點把辦公室給拆了,整個人暴走起來,幸好商若音提前得到了譚晗的消息,從基崇趕過來按住單珺婓,不然單珺婓真能乾出拿著刀衝到顧宅把薛孟英給大卸八塊的事情。
“你不是喜歡顧琅吧,你TM現在怎麼這麼淡定?”單珺婓被商若音綁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用還能活動的雙腳踢著商若音。
商若音點起一根煙,優雅的吐出一個煙圈:“你現在衝到顧宅去,能保證把她救出來?”
看商若音這麼淡定,單珺婓真想把高跟鞋鞋跟戳進她染著大紅唇彩的嘴中:“那我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啊?萬一她出事了怎麼辦?”
跟個看白癡似的看了單珺婓一眼,商若音拿起一個抱枕砸在單珺婓的頭上,“我說你跟了她五六年了,怎麼還是一點長進沒有?”
單珺婓被她砸的有點懵圈。
“她是什麼人?她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嗎?彆用你那白癡的智商去揣測我家琅的行動。”商若音又吐出一個煙圈,滿臉都是自豪。
單珺婓被商若音一語點醒,看到商若音臉上的自豪又覺得有點膈應,自己往沙發上竄了竄好躺的舒服點,有點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有點惡心。”
“誰惡心?”商若音拿著煙蒂湊近單珺婓,往她臉上吐了一口煙。
單珺婓看著那個大有往自己臉上摁的煙蒂趕緊服軟:“姑奶奶姑奶奶,我惡心,我惡心成麼?您這煙蒂能離我遠點嗎?可千萬彆給我毀容了啊。”照商若音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顧琅的性格,她真能做出來這樣事情。
商若音媚眼一勾,坐回了沙發上,把香煙在煙灰缸裡摁滅,翹著二郎腿,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漂亮手指從包裡抽出一片口香糖剝開錫紙塞進嘴巴裡,“你在這裡好好待著,彆出什麼幺蛾子。”
“你要乾什麼去?”單珺婓掙紮著想坐起來。
商大小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從酒櫃裡挑出一隻她之前送給顧琅,卻被顧琅放在單珺婓辦公室的Champagne Heidesieck,壓在單珺婓的肚子上,“這可是快三十萬美元一瓶的Heidesieck,全世界不到200瓶,你猜如果你摔碎了,顧琅會扣你多少錢?”
單珺婓果然老實了,收著下巴想看看那瓶香檳,語氣急切:“大小姐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快把它拿下去,我可賠不起啊,大小姐……”
商若音踩著高跟鞋步履優雅的走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還對單珺婓拋了個飛吻,哢噠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了,並對單珺婓的秘書交待:“不管你們單總在裡麵喊什麼,都不要開門,如果開門了,我砍誰一條腿,不開門的話,我可以保你們不被開除。”
說完後,商若音霸氣的離開了。
單珺婓的秘書們相互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找出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商若音你大爺的……”單珺婓在喊了無數聲開門後,辦公室的門絲毫沒有動靜,她氣沉丹田,儘量保證肚子不震動,不讓那瓶比她還名貴的香檳摔下去,從嗓子眼裡吼出這句話。
此時的商若音已經開著她那輛亮瞎所有人眼的紅色法拉利LaFerrari風一般的離開了天穎大廈,往顧宅去了。
顧宅大門外被保鏢重重把守著,顧青開了車窗確認了身份後,將車開了進去,客廳裡沒有一個人,他趕緊往樓上去,果然在二樓看到了保鏢。
“我媽呢?”他問道。
“夫人在臥室裡。”
顧青趕緊往薛孟英和顧北崇的臥室跑去,“媽……”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薛孟英時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顧北崇想說他,但忍住了。
薛孟英一直處於全身發抖的狀態,此刻看到顧青來了,仿佛看到了主心骨,趕緊將顧青抱在懷裡:“我的兒啊……”
“媽,您沒事吧……擔心死我了……”顧青已經長得人高馬大了,不再像小的時候那樣輕易被薛孟英抱在懷裡了,他反過手來將薛孟英摟在懷裡,給她安慰:“媽……”
顧北崇覺得自己很多餘,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後,默默的出去了。
看到顧北崇出去了,薛孟英抱住顧青哭了起來,她的淚水一直忍著,刺傷顧琅的時候她沒有哭,顧北崇說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哭,此刻看到顧青她哭了出來:“我可憐的兒啊……”
“媽,您彆說話了……您……您為什麼……”顧青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薛孟英捂住了嘴巴,她衝顧青搖著頭,嘴巴使勁抿著,好半天才小聲道:“彆問……媽要你好好的生活,媽都會給你做好……你一定要好好的……”
顧青委屈的將頭靠在薛孟英的肩頭:“媽……您太辛苦了……”
“媽隻有你這一個孩子了……隻有你一個了……”薛孟英夢囈一般的說著,眼中流出更多的淚水。
顧北崇去了三樓,自從顧琅十三歲之後,他就很少上來了,三樓因為有除了顧琅之外的人來的原因而開著走廊的燈,少了些灰暗。
顧琅躺在她的床上,背對著房門,身體蜷縮著,顧北崇很難想象她170多的身高到底是怎麼蜷縮成那麼一團的。
林威在旁邊忙活著,不時跟顧琅說幾句話,可顧琅沒有一句回應。看到顧北崇進來,林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為難的看著他。
“怎麼樣?”顧北崇擔憂的問。
林威衝他搖搖頭。
顧北崇歎了口氣,坐在顧琅的床邊,他不敢碰顧琅,隻是自言自語道:“小琅,這些年爸爸一直對於疏於照顧,爸爸錯了,爸爸向你道歉,爸爸這一輩子對不起太多人了,對不起你,對不起孟英,也虧欠著孟英,爸爸不是不怪孟英,而是怪不起來,她為我吃得苦太多了……小琅,你快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