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回去的路上,童雅伴著車載音響裡輕柔的音樂歪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顧琅把車停在樓下,側著身子安靜的看著童雅的睡顏,車裡開著空調,溫度怡人,景色養眼,心裡徜徉著一種名為滿足的海洋。
真想時間停留在此刻,沒有那些擾人清夢的煩惱,隻有她。
顧琅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跟單珺斐說童雅的事情時,單珺斐說的一句話:“看來執著的人很容易成為朋友啊,我們三個人,誰都不比誰心裡好過。”另一個人,她說的是商若音。
“她也是。”顧琅指了指在辦公室裡坐的像個機器人一樣的譚晗。
單珺斐執著於單意,商若音執著於譚箴,譚晗執著於商若音,而她執著於童雅。
人生就像一場玩笑,有的人隻是玩笑,而有的人卻當了真。
當了真的玩笑是不好笑的。
單意尋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有消息;譚箴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譚晗遵循著一個死人的遺願,生命不儘,使命不歇。
四個人當中,好像隻有自己執著成真,單珺斐在她去策劃部當小職員的時候玩笑的說過:“有時候,我真的很妒忌你啊。”
荊棘之後的幸福來得讓人嫉妒,卻也讓自己更加珍惜。
顧琅唇邊挽起溫柔,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戳著童雅的鼻尖,還小心翼翼的撥弄她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孩子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玩的不亦樂乎。
童雅感覺到眼睛有些酥□□癢的,迷夢中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用手胡亂的撓了撓,顧琅趕緊將手拿開,看著她呆萌的小迷糊樣白癡似的笑了。
因為笑意,鼻息打在童雅的臉上,她懵懂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雙眼:“到了嗎?我怎麼睡著了?”
“彆動。”沒等她完全清醒,耳邊傳來顧琅清冷的聲音,跟著,童雅感覺自己的臉被一雙微涼的手捧住了,再跟著,一雙柔軟的唇瓣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童雅的雙眼瞬間瞪大,完全清醒過來。
什麼情況?怎麼又親?今天都親了幾次了?
兩人靠的太近,童雅隻能看到顧琅微顫的睫毛,還有她輕閉的雙眼,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顧琅很快放開了童雅,低頭對她笑,“醒了嗎?”
童雅呆呆的點點頭,還似有些沒回神。
“那上去吧,”顧琅拍拍童雅的頭,又揉了兩下頭發,眼中的寵溺都快把童雅淹沒了。
呆呆的下了車,童雅仰起臉問顧琅:“你剛才為什麼要親我?”
“證明一件事。”顧琅鎖上車牽著童雅的手往電梯走去。
“什麼事?”
電梯打開,現在這個點了,裡麵沒有人,顧琅拉著童雅走進去,順勢把她強勢的圈在懷裡,低頭看住她,眼神灼灼:“你是我的。”
灼熱的眼神讓童雅有些吃不消,她掙紮著想從顧琅的懷裡掙出來:“喂,你注意點,這是電梯裡。”
顧琅卻圈的更緊的,手掌摸在童雅的小細腰上,特彆認真:“其他事情你做主,唯獨這件事我要做主。”
這件事?
童雅表情有點懵,這件事是哪件事?在她思考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開了,顧琅與她十指相扣,帶著她走了胡來。
“這件事是什麼事啊?”童雅問顧琅,大有一種你不告訴我我就不開門的架勢。
但顧琅卻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一片鑰匙,衝童雅晃了晃,開了門。
童雅大驚,跟在顧琅身後追問:“你什麼時候有我家的鑰匙的?”
門被關上,童雅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被顧琅給堵住了路。
顧琅右手撐在童雅頭頂的門上,左手把住童雅的胳膊,眼中閃著狡黠:“難道這個時候你不該問那件事是什麼嗎?”
說完,又低頭吻住了童雅,四片唇瓣貼合在一起,顧琅的吻帶著攻勢,一寸一寸的攻陷著童雅的土地,從唇瓣到牙關,再到舌尖。
童雅雙手擱在顧琅肩頭毫無作用的推拒著,嬌小的身軀被擠在角落裡,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而顧琅就像一個美食家與饕餮的結合體,動作優雅卻又粗暴,讓童雅有一種自己是食物馬上要被吃掉的錯覺。
深吻的時間久了最常導致的一件事就是做愛,且瘋狂的做愛,童雅也以為顧琅要這樣做。
可是顧琅沒有,儘管她的呼吸已經很粗重了,但她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她慢慢的結束了這個吻,伏在童雅耳邊平複著呼吸:“不著急……”聲音似是呢喃。
惹得童雅耳朵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