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在裡麵自己緩了一會情緒,想著一會要怎麼跟顧琅聊這個問題時,就聽到門外“咚”的一聲,她一怔,隨後聽到門外倒吸冷氣的“嘶哈”聲,趕緊打開了門。
門外的情形讓她有點哭笑不得,顧琅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胃部,另一隻手去揉搓那隻手的胳膊肘,嘴裡發出“嘶哈嘶哈”的聲音。
看到童雅出來,顧琅無辜的指了指肚子,語氣甚是委屈:“胃疼,沒站好,胳膊撞牆上了。”
第一次顧琅去公司胃疼,都疼暈了也沒哼一聲。
如果不是知道,童雅真要相信顧琅不是故意的了。
她站在那裡,從上往下瞪著顧琅。
顧琅戳了戳肚子,然後使勁捂住,眉頭皺成山,表情痛苦:“是真的很疼,要疼暈了。”
童雅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惡狠狠的問:“再問一次,吃飯了沒?”
“沒有,”顧琅適時撒嬌賣乖:“對不起我說了謊,但是真的很疼。”
看她那個樣子,都快要在地上打滾了。
童雅終是狠不下心,蹲下身將她扶起來:“先換了衣服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煮點小米粥。”
“不用那麼麻煩,吃點藥就好了。”顧琅打蛇隨棍壓在了童雅肩膀上。
童雅在她腰上扭了一把:“吃藥吃藥!是藥三分毒,胃病是靠養的知道嗎?”
“疼疼疼……”顧琅眨巴眨巴眼睛,扯扯童雅的衣袖,可憐兮兮道:“知道了。”
“真受不了你……”童雅幫顧琅找好睡衣換上,然後讓她躺在床上,給她倒上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自己去廚房了。
半個小時後,童雅披著外套打著哈欠端著兩碗小米粥回來了,顧琅還躺在那裡睜眼等著她。
“好香,”顧琅吸了吸鼻子笑道。
童雅白她一眼,“你不能喝太燙的東西,先喝半碗,這半碗放在一邊涼著。”
“謝謝寶貝,”顧琅坐起身來,接過來粥碗,拍拍裡麵的床道:“下麵冷,你上來。”
童雅脫掉外套上床蓋上了被子。
“吹吹再喝,”上床後童雅看到顧琅饞貓樣忍不住提醒道。
顧琅轉頭對她笑笑,小心的吹了吹然後再送到嘴裡,之後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著童雅。
童雅輕咳兩聲,不自然道:“恩,聽話。”
顧琅笑的心滿意足。
深夜裡,這樣的溫馨讓人特彆容易心動。
吃了幾口粥後,顧琅緩緩道:“今天的事,是故意的。”
聰明如顧琅,最懂童雅心。
童雅把要打的哈欠憋了回去,歪著頭看顧琅。
“不是因為關於他,而是不想讓你擔心。”
“擔心誰?”童雅以為顧琅又在吃醋。
“當然是我啊。”顧琅挑眉:“我有自信。”
童雅嫌棄的笑著看她,“為什麼那麼做?”
顧琅用勺子攪拌著粥:“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保護的人,他冒犯了我的人。”
話說到這裡,童雅也大概猜得出是怎麼回事了,她轉過頭對顧琅道:“可你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呀,一兩句話,沒什麼的。”
“說我可以,但你不行。”顧琅堅定的看著童雅:“你是我的軟肋,誰都不能碰。”
這是顧琅第一次在童雅麵前說這種話。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鼻頭酸酸的,童雅彆開眼睛,不屑道:“大晚上說這些做什麼。”
“告訴你,你對我有多重要。”顧琅道,她將粥碗放下,伸手將童雅攬在自己懷裡:“怕你會多想,所以想告訴你。”
“可是你這樣我會覺得我沒用,什麼事情都是你扛著,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很沒用……”童雅撲在顧琅的懷裡,這個瘦弱的懷抱,卻是她最想停靠的地方。
“誰說沒用?我胃疼的時候不是你照顧我嗎?又是誰給我熬粥喝的?還有,”顧琅捏了捏自己肚子上好不容易能捏起來的一點肉,笑道:“這些肉,又是誰給喂起來的?寶貝,我發現你如果去養豬的話,一定生意興隆。”
童雅聽到顧琅把自己比喻成豬,一下子破涕為笑了,不好意思的擦著自己的眼淚:“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我不就是嗎?”顧琅發揮著自己的無賴精神,把臉湊到童雅麵前,眉眼彎彎:“是不是沒有見過我這麼漂亮的豬寶寶?”
“煩人……”童雅推開顧琅的臉,板住臉:“趕緊去喝粥,旁邊有胃藥。”
“遵命。”顧琅端起碗來繼續喝粥,在童雅監督下喝的不緊不慢。
吃完藥後,童雅起身把碗送回了廚房裡,回到被窩裡顧琅也漱口回來了,抱住她蓋好被子。
“以後慢慢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童雅從顧琅懷裡露出腦袋道。
“恩。”顧琅揉了揉她的頭發:“乖,快睡。”
“哦……”童雅把腦袋縮下去,過了一會她又伸出來,問道:“我真的是你的軟肋嗎?”
顧琅閉著眼睛道:“不是,”隨後她彎著嘴角探下頭去,尋住那張還想說話的小嘴吻住:“是心肝。”
“唔……”童雅被甜甜的吻住,腦袋暈乎乎的。
是幸福的嗎?
並不,是熬夜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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