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找你是什麼事嗎?”薛孟英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顧琅百般無聊的低頭玩著手指,“你早晚都會說。”
天穎已經交給了單珺婓,而聚意有譚晗在,她又閒了下來,所以當薛孟英打點警察打電話想見她一麵,她才來的。
“現在裕興是你的了,你開心了嗎?”薛孟英並不打算開門見山的說。
顧琅抬了抬眼皮:“你非要看勝利者的耀武揚威?”她記得薛孟英好像不是抖m吧?
“而且,現在你們在裡麵,我在外麵,還不夠?”顧琅道。
薛孟英冷笑了兩聲,搖搖頭:“誰是勝利者,還不一定。”
在被關起來調查的這幾天,薛孟英想了很多,也清楚了很多。
顧琅挑了挑眉,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恩?”
“你好像一直都把我當成你的殺母仇人,對吧?”薛孟英不慌不忙。
顧琅的雙手交叉在一起,使勁一壓,發出“啪啪”的響聲。
“我說過我不是,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確實沒有對你媽媽下過手。”
“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顧琅漆黑的目光看向她,麵無表情。
“當然有意思,難道你不想知道誰是凶手嗎?”薛孟英饒有興趣的看著顧琅。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半個月後就要開庭了,你和顧青,要判多久呢?”顧琅不吃這一套。
薛孟英卻不遂顧琅的意,在顧琅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她說了一個名字。
顧琅的身體僵在那裡足有半分鐘,凶惡的眼神和冰冷的笑意配合著掩蓋她內心巨大的恐慌,聲音大的讓她失了風度:“挑撥離間!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不信由你,但你不是會查嗎,早晚會查到的,我等著你再回到這裡。”顧琅的反應讓薛孟英臉上露出快意的笑。
“那我就在那之前殺了你!”憤怒和恐慌讓顧琅的眼中染上猩紅。
薛孟英哈哈大笑起來:“殺人可是犯法的啊顧琅,你也想進來嗎?哈哈……哦,對了……”
裕興辦公室一戰後,薛孟英抓住了顧琅致命的弱點。
“你以為童雅為什麼跟你在一起?”薛孟英笑的有些過度,俯著身子咳嗽起來,臉上染上病態的紅色,和她誇張的笑容配合著,說不出的詭異。
顧琅雙手驟然握在了一起。
薛孟英緩了緩氣笑著道:“你真的以為自己魅力可以大過我兒子?童雅原本可是喜歡男人的,她見過那麼多女人都沒有喜歡過,為什麼偏偏遇到你就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沒有想過原因嗎?”
“嗬……”顧琅冷笑。
“那是因為她可憐你!”薛孟英眉毛跟著表情上下舞動,誇張的都要飛出去了,“如果我當時站在童雅的角度,我也會心疼你,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沒有媽媽疼愛,爸爸跟彆人重組了家庭,你一點地位都沒有,瘦的像個流浪漢,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她隻是母愛泛濫同情可憐你啊顧琅,哈哈……你還以為她真的喜歡你?顧琅,你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人,哈哈……”薛孟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我都有些同情……可憐你……哈哈……”
顧琅雙拳緊握著,眼睛緩緩閉上,牙齒咬得緊緊地,深吸一口氣後又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薛孟英:“就這?”
薛孟英好像還沒有緩過來似的一邊咳嗽著一邊大笑著道:“……可憐你啊可憐你……哈哈……不相信?難不成你以為她因為……你的美貌?哈哈……”
“您說的沒錯,就是因為美貌reads;。”帶著溫和笑意的女聲徐徐走了進來。
薛孟英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你怎麼來了?”顧琅猛然回過頭,聲音帶著起伏,又似乎帶著一種委屈,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看到了媽媽。
因為薛孟英現在還沒有定罪,所以看管並沒有那麼嚴格,童雅跟警察道謝後這才走進來。
童雅走到顧琅身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的攬住了顧琅的肩膀,因為站著比顧琅高出許多,她低頭看著顧琅,笑意溫柔:“譚總告訴我的,我擔心你。”
顧琅微微垂下眼皮,抬手拉住了童雅的衣角,身子不由自主的往童雅的方向靠了靠。
童雅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直起身子笑眯眯的看向活像吃了屎一樣的薛孟英,“薛阿姨,你這麼欺負小輩,未免有些為老不尊吧?人家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說你都半個身子進黃土的人了,怎麼還學不會說人話呢?”
薛孟英像是鴨子一般語氣尖酸的叫了起來:“你敢說不是因為可憐她?”
“可憐?”童雅疑惑:“我家顧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有智商有事業,還有有過命交情的朋友,當然了,還有我這麼愛她的女朋友,我為什麼要可憐她?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剛才陰鬱的顧琅此刻嘴角一點一點的彎了起來,頭輕輕的靠在了童雅的胳膊上,眼神裡甜蜜都溢了出來。
薛孟英直接被氣得說不出來話,瞠目結舌的看著笑的一臉溫柔的童雅,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女人竟然嘴這麼毒,也這麼會堵!
童雅見人都不說話了,彎腰低頭在顧琅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們家顧琅的美貌世上無雙,也隻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