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是在顧琅懷裡醒來的,她一動顧琅也醒了。
“睡得好嗎?”顧琅像是已經醒了很久了,眼中含著笑意。
頭有些痛,童雅剛一皺眉,顧琅就很貼心的伸手幫她按摩太陽穴。
“幾點了?”童雅問。
“快十點了。”
“昨晚……”童雅晃了晃腦袋,“我怎麼到床上來的?”
“你喝多了,我抱你進來的,”顧琅的語氣有些不懷好意。
“恩?”童雅疑惑的抬頭,定睛一看,抬手戳了戳顧琅的唇瓣:“你嘴巴上怎麼有個傷口?”
見她被宿醉折磨的還有些迷糊,顧琅隻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先起來洗漱吧,一起去吃午飯。”
“哦,”童雅揉著眼睛起床,剛下床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顧琅一把撈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顧琅低聲道:“昨晚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都站不穩了?”
昨晚……童雅使勁想,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了。
“我昨晚乾嘛了?”童雅仰頭用頭頂戳住顧琅的下巴。
顧琅用下巴點點她的頭頂,雙手環著她的腰往衛生間走去:“一起吧。”
鏡子裡,童雅一邊刷牙一邊盯著顧琅的下嘴唇看的出神,在白色泡沫的映襯下,那塊小傷口越發明顯,到底怎麼弄得?難不成喝酒的時候酒瓶戳到了?顧琅應該沒有這麼笨啊……
“泡沫要吃到肚子裡去了,”顧琅漱了漱口戲謔的看童雅。
童雅這才衝她撅了撅嘴,漱口洗臉。
剛到客廳,童雅就聽到單珺斐的一聲慘叫,隨後就是暴怒的罵聲:“商若音你要死啊,我c你大爺的!”
先是商若音從臥室裡撒丫子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裡麵裝著東西,她跑的太快童雅沒有看清楚,商若音剛跑出來單珺斐就從臥室裡躥出來了,一邊跑還一邊摸自己的後背,表情扭曲,“你大爺的商若音,彆跑!”
“喂!我是為了你好,不這樣你能起床嗎?”商若音跑到樓梯口停下,童雅這才看清楚她手裡塑料袋裡竟然是冰塊,而單珺斐則站在原地使勁抖後背的衣服,裡麵掉落出來好幾塊小冰塊。
嘶……現在都是初秋了,這大早上的被冰塊叫醒……滋味酸爽的讓人不敢想象啊。
“彆找理由!”此刻的單珺斐雖然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但是昨天那種頹敗之氣已經消散了很多。
“約了今天下去去見單意,你還去不去了?”商若音揚了揚手裡的冰袋,肆無忌憚。
單珺斐頓時沒了氣焰,看了她一眼回臥室了。
沙發上顧琅好似對這樣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淡淡道:“半個小時後去吃飯,速度快點。”
而商若音看到童雅後則白眼一翻,冷哼了一聲回臥室了。
童雅奇怪,雖然商大小姐一向看她不順眼,但好像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商總她怎麼了?”
“不用理她,待會想吃什麼?”顧琅的心情看上去好像很不錯,說個話都靠的童雅很近,就差把她撈在懷裡了。
童雅坐的離她遠一些,“什麼都好。”
“恩,”顧琅又往她那邊靠了靠。
車上,顧琅開車,童雅坐在副駕駛上,她總感覺到來自後座不善的視線,當她第無數次在後視鏡裡對上商若音敵對的眼光時,終是忍不住開口了,“商總,您有事嗎?”
“你管我?”商若音再次送了童雅一個白眼,將視線轉向了車窗外。
顧琅目不斜視的拍了拍童雅的手,輕聲安慰:“彆理她。”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她又想到了昨晚童雅的“英勇事跡”。
在喝酒上,顧琅從來都是控製自己絕不喝醉,而商若音本來就是不醉之身,所以昨晚隻有小白兔童雅和一心想醉的單珺斐醉了。
說起童雅,平日裡一副不爭不搶世外仙人的樣子,對顧琅的態度從來都是淡淡的,但是喝醉後卻不如此了。
昨晚童雅喝醉後越看顧琅也好看,忍不住親了親她,親完還不算,還砸吧了砸吧嘴巴,像是在品嘗一般,笑著讚美:“好甜啊……”讚美完後趁著顧琅在驚訝中又吻了上去。
這次顧琅不會輕易讓小白兔離開了,她一手把住小白兔的後腦勺變轉角度不斷加深這個吻,而小白兔也不知死活的主動把自己送進大灰狼的口中,於是乾吻變成濕吻,濕吻變成舌吻,而且隨著接吻時間的增加,小白兔整個人都快要撲到大灰狼的懷裡去了。
身為一個正常的有需求的且對這限製級鏡頭的其中一個女主有些好感的商若音看不下去了,她拍了拍噴泉邊沿:“哎哎哎,乾嘛呢?注意點影響成不成?回被窩再該乾嘛乾嘛行不行?”
誰知道一向謙謙有禮的小白兔竟然給了她一個挑釁的餘光,繼續旁若無人的加深這個吻。
“我c!聽不懂人話怎麼著?彆再這裡礙我的眼,真是辣眼睛!”商若音氣得對著瓶子猛灌。
童雅離開顧琅的唇,斜著眼睛看商若音,語氣非常之不羈:“你記得你喜歡她?”
商若音還在喝著酒呢,隻給了她一隻揚起的眉毛。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準喜歡她了,聽見沒?!”童大小姐喝醉後的脾氣可謂大大的有。
“噗……”商若音的酒噴了一地,不屑的笑著:“你,你說什麼?”
童雅冷哼一聲,霸氣的將手搭在顧琅肩頭,眼睛一睨:“說,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本來在一旁欣賞好戲的顧琅沒想到還有自己的戲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趕緊點頭:“是是……”臉上笑意掩不住。
童雅不滿了,上前叼住顧琅的下唇,眼神惡狠狠地:“還敢猶豫?”牙齒一咬,血腥在她口中蔓延。
而顧琅則哭笑不得的痛並快樂著。
一旁的商若音被氣得肝都要炸了!這是被人罵了又被秀?!
真的好生氣哦,不想保持微笑了。
“你在笑什麼?”童雅疑惑的看到顧琅一邊開車一邊笑。
顧琅的笑意更大了,“沒事。”
自始至終,單珺斐坐在後座上一句話沒說,雙手不停的在褲子上揉搓著。
吃飯的時候,單珺斐也沒吃多少東西。
“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商若音一針見血。
單珺斐苦笑:“我有點不敢見她了,怎麼辦?我……我想逃……”
“不怕後悔?”顧琅順手幫童雅盛了一碗粥。
單珺斐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
“單總,現在不去真的會後悔一輩子的,”童雅道。
單珺斐不說話,縮在座位上。
“去吧,”商若音伸手拍了拍單珺斐的肩膀:“總得讓自己的執著有個結果不是?我們在大後方給你撐腰,不怕!”
單珺斐對她笑笑,“謝謝。”
“去去去,彆跟我說謝謝,雞皮疙瘩起一身,”商若音嫌棄的推開單珺斐:“等一會把你送進去我去換藥,換完藥再來接你。”
九江酒店。
“董晨他們到了,去吧。”商若音看完短信後把手機鎖屏對單珺斐道。
單珺斐點點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像個靦腆的小姑娘。
“我們陪你進去,走吧,”顧琅拍拍單珺斐的後背給她溫暖。
童雅對單珺斐輕輕笑著。
“你們去吧,我叫個車去醫院了啊,有事打我電話,反正我也不會接,”商若音說完就去攔車了。
根據這幾天對商若音的了解,童雅知道這是因為商若音不願意在人前再哭了。
電梯裡,單珺斐的額頭沁出點點汗水,顧琅不動聲色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