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見到的每一個人,讓他們不要向你學習。”陳業將幫派成員抓起來頂在牆上,一拳將麵前的鐵牆打出個窟窿,然後掰下最大的一塊碎片用於固定幫派成員。
做完這一切,陳業轉過身看向女孩。
女孩正縮在垃圾桶旁邊瑟瑟發抖。
作為一個下巢人,她絕對見過比剛才更可怕的場麵,但絕對沒有見過陳業這樣戰鬥力可怕的人。
“如果你還有家人,那就帶上你的家人一塊去一百區。”陳業掏出一枚金幣塞進女孩手裡,又輕輕握著女孩攥著金幣的小拳頭囑咐她,“把你的小命攥緊了,在看到食物或者武器前不能撒手。”
女孩點了點頭,三步一回頭的跑了。
陳業此時轉過身看了一眼耀恩:“你著急喝酒嗎?”
“酒精對我而言沒啥意義。”耀恩敲了敲自己的合金腦殼。
陳業點頭,撿起地上沾血的兩把自動槍繼續前進。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裡,每當聽到慘叫聲和求救聲,陳業就會立刻衝到傳出聲音的地方,對著那些幫派成員或是行凶者掃射。
當自動槍的彈匣打完陳業就拿起死者的武器繼續戰鬥。
即便是沒有穿戴盔甲也沒有佩戴可以輔助瞄準的頭盔,但陳業仍然彈無虛發,他在長達百年的戰鬥時間裡絕大部分時間麵對的敵人都比幫派成員更敏捷和更具威脅。
直到整個街區的人都陷入安靜,那些幫派成員和欲對他人圖謀不軌者都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最終陳業扔掉武器,和耀恩繼續往酒吧走去。
“在我們離開這片街區的十分鐘後就又會有無辜者被殺死。”耀恩說。
“如你所說,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太大的作用。”陳業十分平靜的點頭,“但是就算我能救一個人也是有一個人得以活命,我做了我所能做的,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所能做的。”
耀恩點了點頭。
陳業繼續說著。
“在這待了一周後我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每一個人所遭受的劫難都像是在我身上發生的一樣感同身受,我憎恨每一種罪惡,我恨不得穿上我的盔甲拿上爆彈槍把整個巢都裡的惡人屠戮殆儘。”
“剛才那個女孩讓我看到了幼年時的自己,如果那時候能有一個星際戰士從天而降殺掉侵害我爹娘的惡人,我就不會因為從小流落街頭搞得體質太弱,差點就不能活著完成改造手術。”
聽著陳業的抱怨,耀恩覺得他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
這一點在阿格裡皮娜上也有所體現,一般的星際戰士哪管凡人的死活……慟哭者整個戰團都在乎凡人,這一點就算是他們同為聖吉列斯子嗣的兄弟戰團也不普遍具備。
“我聽說你曾是個底巢人,底巢的環境比下巢還惡劣……”陳業突然停住腳步看向耀恩,“可我感覺你好像不怎麼同情這些人……”
耀恩坦然承認:“是的。”
在陳業認為耀恩隻是性格冷一點,於是便不打算再深入探討時,耀恩突然說了兩句令他感到震驚的話。
“我不會對除無魂者之外的任何人遭受的苦難感同身受,在我看來他們隻是像幾乎所有下巢和底巢人一樣。”
“因為今天被欺辱的普通人,在昨天可能是隻因為看我不順眼就把我打一頓的人,可能是偷偷爬進我家窗戶,想要趁我不在把我女兒掐死的人。”
下巢和底巢人的日子很難過,出身於北宿一號的陳業即便當了一百年帝皇天使也是清楚的,但顯然巢都裡的無魂者的日子更難過……
陳業將自己代入進了無魂者悲慘的生活裡,突然想要安慰耀恩兩句。
但耀恩根本不在乎過去的事情,他一言不發的繼續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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