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達緊張的看向基裡曼,擔心他對泰隆教科書裡的評價感到不滿,但他完全想多了。
基裡曼隻是低著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頭對安瑞達笑道:“這番評價是我聽到的最和善的……我的某個兄弟說帝皇是個殘暴的劊子手是個該死的奴隸主。”
“您認同那種評價?”安瑞達好奇的問。
“我?”基裡曼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帝皇對某幾個子嗣令人難以理解的冰冷態度。
帝皇在皇宮為所有子嗣準備的房間。
帝皇那低劣到令人發指的情商——讓一個努力維持著兄弟之情的原體帶著軍團去摧毀珞珈的完美之城。
基裡曼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最終隻是搖頭:“我隻能說,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
安瑞達不知道基裡曼為何會如此評價帝皇,但他明白無論自己知道的東西有多少,都絕對沒有活了一萬年的原體知道的多。
“你是不是認同安格隆所說的?也覺得我是個奴隸主,劊子手?”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進基裡曼的耳朵。
基裡曼猛然抬頭,發現安瑞達正僵硬的站在原地,教室裡的聲音也不再傳出來,時間仿佛被靜止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金發女人,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靈能讓基裡曼確定這女人隻是個載體,與自己對話的是帝皇。
“父親……怎麼會?”基裡曼不敢相信一個凡人竟然能承受住帝皇的靈能。
但一道信息湧入基裡曼的大腦,讓他明白了一切。
來到自己麵前的隻是帝皇一絲絲微弱的意誌。
人性的那部分意誌。
這部分意誌脆弱又渺小,遺忘了許多東西,正因如此它才足以讓一個天賦異稟的靈能者在短時間內承受附體帶來的痛苦。
基裡曼也大概能明白現在帝皇的情況了,黃金王座上坐著的帝皇,被折磨和信仰扭曲的帝皇與一萬年前的帝皇完全不一樣。
“我不認同安格隆所說的。”基裡曼搖頭,“但他對您的怨恨顯然不是沒緣由的。”
“什麼緣由?我親自去他的星球上找他,我與他比打鐵和獵殺火蜥蜴,與他談話,對他寄予厚望,然後他背叛我,你還替他辯護?”帝皇質問道。
“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基裡曼說,“安……唉算了。”
安格隆從未被帝皇寄予厚望,當帝皇找到他時,他正在與自己的角鬥士兄弟姐妹們並肩戰鬥,對抗奴隸主。
當時的情況非常窘迫,甚至窘迫到所有人都靠吃安格隆的血充饑。
安格隆非常重視他的兄弟姐妹們,即便在那種窘迫的環境下,甚至要將自己的血分給彆人吃,他也與那些兄弟姐妹談笑著。
然後帝皇出現把安格隆帶走,塞給他一堆陌生的戰士,讓他麻溜的滾去參加大遠征。安格隆的角鬥士兄弟姐妹都死了,唯一沒變的就是奴隸主們仍然統治著星球。
這就是關於安格隆對帝皇產生怨恨的往事,眼前這部分微弱的帝皇的意誌連往事都搞不清楚,難怪他沒有幫助秦墨推廣維度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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