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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禁軍肅立著,等待著。
當原體推開門走出來時,禁軍發現他手上拿著帝皇的劍。
考慮到原體的身份,以及他跟帝皇親自談話了,所以禁軍沒有把劍要回來。
“我進去了多久。”基裡曼臉色煞白,精神憔悴,他現在甚至不記得時間的流逝。
“不到半天。”禁軍回答。
這與基裡曼主觀感受到的時間流逝完全不同,他還以為自己在王座那待了一個世紀。
談話的內容太多,涉及到整個宇宙的方方麵麵。
基裡曼暗自算了一下,發現就算自己和帝皇一秒鐘說一句話,也不可能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結束談話,整個談話過程持續的時間就是該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顯然,帝皇已經不是一萬年前那個帝皇了。
無論他坐在黃金王座上時是什麼樣,現在黃金王座上的帝皇都與之前的帝皇完全不一樣。
“您可以離開皇宮了。”那名禁軍做出請的手勢。
基裡曼木訥茫然的轉過頭,向著停機坪走去。
在這一路上基裡曼都很茫然,他現在感覺如釋重負,剛才與帝皇談話時就像是受刑一樣煎熬,那種煎熬甚至讓基裡曼在承受它時產生了後悔來到泰拉的想法。
直到和考爾見麵,兩人一塊坐上運輸機時,基裡曼還沉浸在剛才的談話中。
原體回憶著。
帝皇提起了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的事,以及基裡曼曾經私下裡抱怨帝皇不是一個好父親,他隻有一個父親——康諾執政官,也就是養父。
基裡曼很驚訝,他不知道帝皇是怎麼知曉這件事情的。
不過帝皇並沒有追究,因為他甚至還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基裡曼抱怨過後曾思考過如果又回到一開始,自己是不是還會跟著帝皇一塊走。
然後基裡曼認為自己還是會跟著帝皇走,還是會承認帝皇是父親,這讓基裡曼感到有些羞恥,甚至覺得對不起康諾,但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在這次回憶中,基裡曼隻和帝皇談了關於養父的事情,然後就拿起劍走人了。
“您和帝皇交談了?”考爾問。
基裡曼恍惚的點了點頭,又陷入回憶中。
在這一次回憶中,基裡曼記得自己走到王座麵前後,帝皇就跟自己提起了關於考爾的事情,他警告基裡曼不要過於信任這個賢者。
因為考爾一直在研究某些禁忌的東西,他可能會給帝國帶來災難。
但帝皇也承認考爾的功勞,說自己覺得考爾就像一個機械修會裡的國教牧師,對自己的虔誠令自己都難以置信。
然後又告誡基裡曼,無論如何都要善待考爾,不能把他當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
基裡曼點頭答應了,然後拿起帝皇之劍轉身走人。
這就是第二次回憶的內容。
每一次回憶都不一樣。
“人類之主對泰隆星區的看法是什麼?”考爾問。
基裡曼又陷入回憶。
在這一次回憶中,他走到黃金王座前,呼喚了一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