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輕聲呼喚。
“我知道你是個克隆體,但我就像沒有把你的其他克隆兄弟一樣在情感上當做克隆體一樣,我也沒有把你當成克隆體。”
“如果伱願意配合,我們或許能聯手救贖你的本體。”
帝皇的話讓秦墨感到驚訝。
他還以為這個即便是純粹人性部分的帝皇會什麼都沒說,當做沒有看見安格隆,或者是表現出愧疚,往彆人或者當時的形勢上甩鍋。
但帝皇卻在與荷魯斯見麵後就與安格隆對話。
甚至還直接表現出自己重視這些克隆體的原因——這些克隆體中的一部分能成為他們叛變本體的救贖,成為死亡本體的救命稻草。
“你或許能欺騙荷魯斯,但你欺騙不了我,暴君。”安格隆在原體兄弟們麵前來回踱步,“我知道你的本性是什麼樣子,我還知道如果你能把投入在荷魯斯身上的虛偽感情的千萬分之一投入到我身上,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仇視你!”
麵對安格隆的指控,帝皇沉默以對。
“能請你至少在我麵前不要表現出這種虛偽的感情嗎?因為我知道你就是個與奴隸主妥協的奴隸主,一個奴役著更大的怒凱裡亞的奴隸主。”安格隆繼續說道。
在場的克隆原體中,可能有從始至終都不把帝皇當成父親的,但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仇視的隻有安格隆。
而作為旁觀者,秦墨甚至能理解安格隆的恨意。
那是有理有據的恨。
在一萬年前,帝皇去怒凱裡亞找安格隆時,他和奴隸主們達成一致。
這不好說是一種妥協……但反正隻要奴隸主歸順帝國,帝皇既往不咎。
然後帝皇將和兄弟姐妹們在一塊,準備光榮戰死的安格隆帶走了,這導致安格隆之後在回到怒凱裡亞後發現自己成了一個恥辱的代名詞,因為怒凱裡亞人認為他拋棄了他的兄弟姐妹們,自己一個人溜了。
秦墨也換位思考過,他覺得帝皇和奴隸主妥協也不是完全抽風似的決定,但帝皇至少應該把安格隆和他的兄弟姐妹們一塊撈走。
眼下克隆安格隆對帝皇發火,唯一不合適的地方就是他斥責的是帝皇的人性,而這部分人性在許多時候是被帝皇壓抑著的。
“對不起。”
沉默半晌,帝皇艱難開口。
“對不起?”安格隆很失望,“就這麼簡單?”
“不然我還能怎麼說?”帝皇攤開雙手,“我隻是完整帝皇的一部分,我怎麼知道當年還完整的我找到你的本體時發了什麼瘋?”
安格隆愣了一下,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要不然我帶你去亞空間,找那個冰冷太陽裡的其他我問問吧。”帝皇向安格隆伸出手,“我和你一塊罵他們。”
安格隆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夠悲催的。
自己一個克隆體,質問帝皇的一個碎片,這可真是……
然後他又意識到自己的本體簡直比自己還悲催。
痛苦和悲戚瞬間解除了安格隆的敵意,他靠牆蹲坐著,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都退下吧。”帝皇向克隆原體們擺手。
於是克隆原體們離開房間,跟隨等候在外麵的班迪斯一塊前往新雷霆戰士在榮光人類號上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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