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苦痛的折磨。
法比烏斯這次幾乎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站立起來。
他看著表情冷酷的盧佩爾齊,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奴隸。
一個科學奴隸。
用處就是像奴隸不停地工作那樣,不停地給盧佩爾齊克隆他的基因之父——荷魯斯盧佩卡爾。
至於這個荷魯斯之子的目的是什麼。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當然很清楚你成功過。”盧佩爾齊俯身看著法比烏斯,“你曾經克隆過我的原體,然後阿巴頓殘忍的殺死了這個克隆原體。”
話音一落,法比烏斯的頭發被魔劍的劍鋒挑起。
瘋醫很清楚盧佩爾齊並沒有使用靈能,或者是用魔劍的特殊能力,他就這麼用劍鋒把自己的頭發挑了起來。
這是精湛到了極致的劍的使用技巧。
精湛到令人驚歎。
法比烏斯不由得想起一個名叫沙羅金的家夥。
沙羅金,一個暗鴉守衛,他殺死盧修斯時就像丟掉一件垃圾,不會對此有任何快感。
“你成功過,但是你卻拿出這樣的東西給我。”盧佩爾齊回頭看了一眼培養罐,“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很好說話,很有耐心的人?”
法比烏斯沒說話,但心裡覺得盧佩爾齊顯然不是。
多說無益,法比烏斯艱難的爬起來,繼續複刻自己製造克隆原體的步驟。
雖然從布魯姆上撤離時收集的科研資料都被盧佩爾齊毀掉了,但關於克隆原體這項技術的資料全部保存在一個最為安全的地方——腦袋裡。
所以法比烏斯可以進行不出任何錯誤和意外的全流程複刻,但令他感到疑惑的是,無論自己如何按照以前的方式一步步去複刻,無論自己做什麼,最終製造出的克隆原體都不是活蹦亂跳的,而是變成了一團沒有價值的爛肉。
這團爛肉從基因層麵上看和原體相差無幾,但它就是一團爛肉。
“不管你信不信。”法比烏斯無奈的坐在椅子上,喘了幾口氣,“反正我是儘力了,我就像是畫出了一個自己也無法複刻的完美藝術品的畫師。”
“克隆體隻是複製粘貼,有什麼完美可言?”盧佩爾齊冷聲說道。
這句話引起了法比烏斯的注意,但瘋醫並未言語,不動聲色的思索著盧佩爾齊的話裡隱含著的意思。
如果克隆原體對他而言不是完美的,那他就是想要通過克隆原體去追尋某樣東西,達成某種目的。
最終法比烏斯不得不猜測出盧佩爾齊是想要複活他的基因之父。
但轉念一想……
恐懼之眼內到處都是人精,盧佩爾齊這話又何嘗沒有為了誤導自己而說出來的可能。
想到這,法比烏斯打消念頭,起身繼續工作:“雖然被強迫著工作的確很令人不滿,但我的興趣被眼下的事情挑起來了,隻要你願意幫我,我或許就能找出我為何不能再次複刻出一個原體的原因。”
盧佩爾齊也能理解法比烏斯所說的幫助,就是幫他搞一些實驗材料,實驗設備什麼的。
這倒是沒什麼難的。
尤其是因為身處這種環境下。
盧佩爾齊瞥了一眼研究設施外麵那廣袤無儘的死亡廢土,又轉身朝法比烏斯威脅道:“我不管你能不能辦到,但我要求伱儘力,否則我會給你永恒的折磨。”
法比烏斯沒有理會這句威脅,整個人已經完全沉浸在實驗中了。
盧佩爾齊也不過多乾涉,起身就走。
……
克隆科拉克斯一直守候在死寂廢土之上。
這位克隆原體趴在一塊已經風化了的黑色巨石上,身體被一種特殊的偽裝裝備所掩蓋,那是雷霆戰士盔甲中搭載的隱形迷彩裝置。
科拉克斯沒什麼機會去實驗隱形迷彩,但他聽說這玩意能騙過很多人。
聽說,聽說是能騙過很多人,具體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