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鋼鐵勇士,吞世者也是這麼個狀況。
不需要安格隆親手給軍團裡每個人打上釘子,卡恩為首的安格隆擁護者們自己就幫他推廣屠夫之釘了。
一個明智的統治者清楚個體的力量和精力是有限的,所以會用各種手段維持一個絕對靠譜的團體,這個團體裡的人會如同身體部件一般構成統治者的“肢體”。
這便是統治。
有關於統治的一幕讓帝皇想到了過往的某些事,於是突然開口說道:“坦白的講,其實我一直都能附身於溫妮莎,當你還在巢都裡奮戰時她就與你有過接觸……這並不是巧合,而是我特意安排的。”
“為了什麼?”秦墨好奇的問。
“因為你有危險。”帝皇說,“你的危險不是在伱當時還沒有完全控製星神的力量時有被殺死的風險,也不是你所處的困境有多麼可怕,而是你並不出身於貴族,沒有學習過統禦之術。”
“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帝皇繼續說。
“追隨你的可能背叛你,看起來忠誠於你的可能對你陽奉陰違,有些影響力過於強大的人或勢力可能會讓你不得不妥協。”
“比方說,假如你的一個軍事統帥做了什麼讓你難以忍受的事情,你想懲治他,但你必須考慮到懲治他的後果,如果後果嚴重你就不得不妥協。”
“但你沒有碰上過這樣的麻煩,或者說,你避免了這樣的麻煩。”
聽聞帝皇所言,秦墨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我不需要妥協,是因為禁衛和人工智能這兩種存在讓我不需要依賴任何管理學精英和軍事統帥,我不需要依賴將領調動軍隊,不需要依賴任何人管理我的地盤。”
“剛離開底巢的時候,我曾設想以後依靠嚴格選拔忠誠至極的禁衛施行統治,但後來的一切發展超出我的預料。”
“其一,是人們對我的推崇超乎我的意料,讓我的語言有了實質的力量,使我的命令即便傳達到最普通的士兵耳朵裡也有超越其直屬的將領的權威。”
“其二,則是我的個體武力的進步速度同樣超乎想象。”
言罷,秦墨低下頭思慮了一會。
他並不喜歡談論自己在星區的統治力,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通過自我鼓吹或表現偽善來獲取威望的暴君,而自己從來不想且沒有這麼做,因為自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實驗室裡度過的,也沒有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天天對星區裡的人說泰隆之主多麼多麼牛x。
“跑題了。”秦墨抬起頭注視著靈能影像,“我們應該繼續觀察克隆佩圖拉博的表現。”
帝皇點了點頭。
他談論秦墨也並非是有什麼試探和類似於拷打真心的意圖,隻是對秦墨感到好奇和有趣。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於帝皇的人性意誌的眼中秦墨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
有天真的美好期盼和想法,但卻又是個現實主義和實用主義者。
即對自己統治下的人類現狀感到驕傲,並為和帝國統治下的人類進行對比後的結果感到自豪,但又特彆能理解帝國變成現在這樣子的緣故。
憎恨審判庭,但又不認為應該廢除審判庭。厭惡國教,但又在基裡曼麵前替國教開脫過幾次。
既能寬容的允許科摩羅中的一些黑暗靈族於星區中生活,又能冷血的下達對星區中人類亞種野獸人的滅絕命令。
這就是複雜的人類。
作為一個人類控整體意誌中分裂出的一個意誌,帝皇難免在秦墨的私人性格方麵留意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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