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艦船底層的又一間密室內,秦墨見到了此行想要見到的人。
帝皇站在舷窗前,背對著門。
背影沉穩,深邃。
淡淡的金色光芒在他周身閃耀與遊走。
“你剛才不是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就立馬從椅子上起來,跑到舷窗跟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的吧?”秦墨坐在椅子上,示意耀恩把惡魔王子放下,“椅子不熱,看來你真沒有。”
瞳孔中流散著金色光芒的帝皇緩緩轉過身來。
溫妮莎這女人的體格並不玲瓏,她背對著人的時候真能讓秦墨幻視到帝皇最原本的樣子。
如果頭發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的,那就更甚。
“如果你來找我是想把你的語言當鞭子使用,或者拿我找樂子,那我勸你算了,因為人性麵不在這,你那套對我沒有用。”帝皇冰冷的說。
“不是吧,你還沒走呢?”秦墨故作驚訝,“我還以為你給放個傳送信標就完事,怎麼還蹲這了?”
“……”帝皇目光從秦墨身上轉移到耀恩身上,又轉移到那個肉立方外形的惡魔王子身上。
在看到這玩意的第一眼,帝皇就明白秦墨在想什麼,即便他無法習慣性的用靈能進秦墨腦子裡。
既然人性帝皇不在這,那秦墨便也不像是對朋友那般態度,整個人嚴肅起來,如同對待萊恩一樣對待眼前的帝皇。
“這個惡魔王子似乎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伱沒走那就幫個忙,用用它。”秦墨正色說。
帝皇負手而立,看樣子是思索了一下,然後抬起手。
金色流光瞬間纏繞住惡魔王子的古怪身軀,令它渾身上下惡心的肉和眼睛代替它那不存在的嘴巴發出淒厲的慘叫。
滲入靈魂的審視不僅讓帝皇瞬間洞悉了這個惡魔王子肮臟的一切,還打斷了這個惡魔王子進行了無數次但失敗了的嘗試。
那些嘗試是聯係與溝通,是試圖求生……唯獨沒有玉石俱焚的想法,它仍然有著無儘的求知欲,這讓它比尋常的不死之物更加畏懼冰冷的死亡。
“不,你們搞錯了,他不是能知道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事情,而是它擅長解讀。”帝皇緩緩開口,“那些即便在黑暗之奴看來也撲朔迷離難以解析的東西,在它眼中有跡可循頗為顯現。”
“那你能用它做什麼,還是它沒有用了?”秦墨抬手,雷電包裹他的整個手掌。
一旁的耀恩拔出黑石塑造的短刀,準備替秦墨湮滅這個惡魔王子。
“你帶它來想做什麼?”
“我想讓它被你用來預測戰局,這事讓彆的靈能者做我不放心,但你沒有問題。”
“一樣的,我可以用它來解讀我給予我的啟示和信息。”
帝皇所言中的“解讀我給予我的啟示”,秦墨覺得這謎語人發言倒也不難猜。
人性帝皇,現在眼前這個帝皇,反正能附身在溫妮莎身上的帝皇都是一個名為“人類帝皇”的意誌的碎片,可能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無數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