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
當秦墨全神貫注到如同幼時聽母親講故事的地步時,帝皇隻說出一個空泛的詞語。
“修女的骸骨還是聖人的骸骨?”秦墨眼神有些奇怪,“如果得跟灰騎士一樣把修女的屍油給裝備當護膚品抹,那我恐怕沒那麼大麵子去國教要到屍體。”
“什麼屍油。”帝皇皺眉,“我的意思是一件具有概念的骸骨,就像是你用的鏈鋸劍那樣的,被賦予了特殊概念的東西。”
秦墨認真點頭,手勢示意帝皇繼續言語。
“那是一個最普通的人類的屍骸,人類誕生之初後那段時間裡出現的。”
帝皇回憶起來。
“在一片危險的荒野之中,兩個人類相遇了,一個有獵物,一個有石頭,後者尋思了一下,拿石頭砸死前者的那一刻就能誕生許多東西。如果你能找到那塊石頭,你都能在戰爭中獲得優勢。”
“類似這樣。”
“許多許多年前人類還沒有進入部落階段時,有兩個原始人迫於生存壓力不得不聯手活下去。”
“在之後的一次捕獵中,兩個原始人中的一個被野獸撕掉了大腿,他不能行動了。”
“另一個人看著自己的同伴,他沒有走,就是蹲在那看著,因蛋白質供應不充足而不怎麼聰明的腦袋進行了一番思維活動。”
“最終,另一個人選擇蹲下來將自己受傷的同伴背起來帶回藏身處,一直喂養其於不久後傷口惡化死去並將之埋葬為止。”
聽到這裡秦墨知道帝皇想要說的是什麼了。
那個人類的愚昧時代裡,一個原始人因與另一個原始人的日夜相處產生羈絆和感情,一個人受傷後另一個人也不拋棄他。
在那一刻人類物種的文明之火被點燃,人性出現了。
人類這個物種在一個其貌不揚的個體與其受傷同伴之間的對望中擁有了未來,得以知曉團結合作,進入部落階段,互幫互助最終發展成一個文明。
或許在亞空間影響不強的時候,兩個原始人的故事沒啥意義,但當亞空間的影響貫穿過去現在和未來,兩人的行為必然產生深遠的影響。
其中那個受傷者的屍骸被賦予了人性的概念。
“是真有這麼個事還是你隻是打了個比方?”秦墨不敢置信的問。
“你覺得我跟你講這兩個蠢貨的故事就是為了打比方?”帝皇冷聲回應,“野獸被血腥味吸引而來,蟄伏於避難所四周,那個還活著的蠢貨最後來被劍齒虎在他的屍骨上磨牙。”
秦墨狂喜。
他從帝皇講述的遠古過往中看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讓帝皇的人性意誌不借助脆弱的容器便可行走於現實宇宙的可能。
或許找到那具屍骸並不能讓帝皇借屍還魂,那也能讓他不受其他意誌的傾軋。
“那麼這樣厲害的概念物品要去哪裡找到呢?”秦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