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線愈發逼近鋸齒狀的衰朽網道時,一台鐵人如傀儡般被自己的主控智能操控著,殺戮眼前的一切敵人。
主控智能那分成許多份的算力仍然強大至極,確保最基礎的鐵人也能發揮出遠超之前數倍的強大戰力。
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屠殺。
位於戰線最前方的鐵人向前行進著,它邁出的每一個步伐都充斥著敵人的慘叫和哀嚎,以及靈魂們在被自己所信仰的邪神拉入地獄的痛苦。
一台混沌騎士站出來試圖阻攔它,雙方同時開炮。
熱熔貫穿了鐵人的身軀,在火花四濺的瞬間,鐵人肢體上延伸出的穿甲炮發射出一枚炮彈,瞬間貫穿了騎士駕駛艙內一邊發出褻瀆禱言一邊為自己的勝利竊喜的駕駛員。
騎士如同被一箭命中要害的巨人,停滯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鐵人則在損失了全身百分之七十結構的情況下,如同一個不甘下地獄的死屍一般,殘留著的上半身和僅剩的一條手臂在地上蠕動爬行。
直接集成武器的手臂一邊作為助力拉動鐵人的軀體前進,一邊在遇到百分百可以射殺的敵人後停下來開火。
直到不知從哪飛來的一枚導彈轟擊在鐵人殘軀上。
一聲爆響過後火花與鐵屑飛濺,鐵人的殘軀上到處都是窟窿,但它仍然還在繼續作戰。
是否繼續作戰不取決於這個鐵人是否還有程序層麵上的戰鬥意誌,而是取決於它是否在主控智能眼中還有一丁點的戰術作用。
而後這個已經近乎成了破銅爛鐵的鐵人繼續在地上爬行,試圖抓住麵前一個以為它快死了的混沌星際戰士。
那星際戰士一個不慎被牢牢抓住,他俯下身用爆彈槍轟碎了鐵人的殘軀,但下一秒又被從前方飛射來的光束洞穿大腦,後仰倒地。
射殺星際戰士的鐵人緩緩向前,附著著受損裝甲的腳部踩在同伴的殘軀上,隨後同伴的殘軀化為流動金屬修補了它全身上下的所有缺損。
鐵人繼續向前,但行進了幾步之後突然停住,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一動不動,就像是與控製者斷聯了一般。
秦墨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剛投去目光便聽到基裡曼的驚問:“你的鐵人怎麼站在那不動了?”
秦墨環顧四周,發現戰場上的鐵人們逐漸停止了步伐,他思慮一番,給了基裡曼回答:“不知道。”
不隻是一個鐵人停下了步伐,其他各個鐵人也逐漸停下了。
起初秦墨第一反應是擔心這些鐵人是不是被瓦什托爾影響了,他剛想警告友軍立刻離那些鐵人遠一點時得到來自主控智能的傳訊。
“鐵人的總控單元仍然在運作,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切斷了我們與它們軀體的聯係。”
這便是一個主控智能的感受。
隨後它們感受到了更多。
一台鐵人在控製之下緩緩抬起感應到出現問題的手臂,置於視覺單元之前。
手臂上的機械結構縫隙逐漸向四周延伸,形成看起來是上麵兩條橫線,下方一條長橫線的形狀。
而後三條縫隙組成的線條再次開始延伸,它們好像被撕裂了一樣,上麵的兩條橫線逐漸形成雙眼,猛然睜開,下麵的橫線形成嘴部,咧開嘴發出痛苦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