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泰拉日過後,大衛長途跋涉來到下巢,立刻前往對峙最前沿準備進行交涉。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大衛甚至沒有帶護衛,他隻是抱著自己的強腦貓獨自一人向第一軍那邊走去。
當看到大衛走來後,一直待命的格雷起身向他走去。
在兩人麵對麵站立後,大衛打量著格雷,他驚訝的發現格雷身上穿著的動力甲在整個帝國境內都沒見到過。
為什麼這個人去了一趟底巢,然後就有了生產動力甲的能耐?
大衛的目光飄向格雷身後,他看到陣地上的所有士兵也都穿戴著動力甲。
相比起這樣的一幕,格雷身上的動力甲從何而來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他們的引導者?”大衛向格雷發問,下意識認為他才是第一軍的實際指揮者。
格雷沉默著一言不發。
兩秒鐘後,在大衛麵前出現一道裂隙,緊接著一個男人從裂隙出浮現出來。
“秦墨。”秦墨俯視著大衛,說出自己的名字。
看到他沒有行禮大衛略有不滿,但沒有計較:“大衛。我很榮幸能將自己的姓名告知給神皇的堅定信徒。”
秦墨打量著大衛,從他身上的穿著判斷出他是泰隆巢都的國教人員,這人年齡估計得有一兩百歲,身體上有各種義體改造痕跡,心臟部位還連接著他背後一個黑色金屬罐子,估計是維生裝置。
一看到大衛秦墨突然想起來擬態告訴自己的預言,那就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邪神信徒。
在其他勢力眼中帝皇確實是邪神,所以預言還真沒錯。
在秦墨打量著大衛時,大衛也打量著秦墨,他發現這個年輕的男人有些傲慢,無論是表情還是態度。
作為國教人員,大衛一眼就能看出來秦墨實際上並非神皇的堅定信徒,但他不能把這事挑明。
“你能代表誰?”秦墨問。
“巢都和國教。”大衛淡然回答。
“談談吧。”秦墨轉過身向陣地走去。
在與大衛並排步行時秦墨觀察著他。
大衛一邊走一邊輕輕撫摸懷中的強腦貓,這隻能和主人建立心靈鏈接的生物正在酣睡,顯然沒有從主人身上感受到擔憂恐懼的情緒。
這證明大衛心裡非常淡定,他已經篤定自己不會被殺,而眼前這些從底巢中死裡逃生的人也並不想掀起一場叛亂。
但這隻是他的想法。
行走到陣地上後,秦墨與大衛坐在士兵搬來的兩張椅子上,然後開始交涉。
“可憐的孩子。”大衛掃視在場的人,“你們在底巢裡經曆了什麼?”
“一場戰爭。”秦墨沒有過多解釋,然後就開始提條件:“我的人要在下巢裡自由行動,他們可以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與自己的家人會麵,把自己的家人接走,去購買和運輸補給品。”
大衛靜靜的聽著,直到秦墨說完,然後他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接走家人?你們還要返回底巢去?”
“是的。”秦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