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綠色液體的罐子與瑞安的肉體相連,罐體上或大或小的金屬管子插在瑞安的後腦或者脊柱裡,所以想要摘除這個罐子並不容易。
但對於藥劑師而言這也就是動個手術的事。
藥劑師用手術工具切除管子,每切除一個管子後都往裡麵注入愈合藥物,這是為了不讓瑞安失血而死。
“彆!”
“彆摘它!”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彆碰它!”
瑞安瘋狂的喊叫和掙紮,就像要被奪走兒女的父親一樣。
這種不加掩飾的驚恐也讓在場的人明白,在這墮落者的眼裡其背後的罐子比生命更加重要,他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被人奪走罐子。
藥劑師冷漠的做完手術,拎著罐子回到福羅斯跟前,然後注視著瑞安的變化。
瑞安不像之前那麼激動了,他變得很疲憊,瞳孔放大目光渙散,仿佛靈魂被抽走了一樣。
“你的任務是什麼?”安瑞達再次詢問。
瑞安沒有理會安瑞達,目光始終盯著藥劑師手裡的罐子。
在安瑞達要繼續毆打瑞安時秦墨製止了他:“你打他隻會讓他感到爽。”
看到瑞安現在的狀態後秦墨可以確定這家夥是被色孽腐蝕了,他變成了一個追求快感的墮落者。
這種人的癖好千奇百怪,他們可能真的會非常喜歡疼痛。
“把它還我……”瑞安虛弱的說。
“自己去拿。”秦墨讓刺入瑞安的尖刺虛化,使其無法影響瑞安的肉體。
瑞安感到自己的身體自由了,立刻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向藥劑師,不像是一個可以在戰場上殺戮無數人的戰士,而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瑞安一步一步的來到藥劑師麵前,他剛要伸出手去拿罐子時被藥劑師推了一下,然後他整個人就後仰摔倒。
“這東西就像他肉體賴以為生的器官一樣。”藥劑師舉起罐子看了一下,“它就像用來呼吸氧氣的肺……”
藥劑師說的確實有道理,此時的瑞安就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魚,哪怕是一個凡人甚至一個孩子都能結果他的性命。
被推倒後的瑞安掙紮著爬到福羅斯腳邊,無比艱難的仰起頭苦苦哀求:“把它還我……看在我們曾並肩戰鬥的份上……求你……”
福羅斯不為所動,隻是低頭注視著瑞安。
瑞安好像變得越來越難受,他甚至向福羅斯下跪,一邊用腦袋撞擊地麵一邊乞求:“求伱了,幫我求求情……”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福羅斯抬起腳踩住瑞安的腦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一頭乞食的牲畜,毫無自尊!”
“我是牲畜……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隻要能把它還給我。”瑞安在被踩著腦袋的時候還盯著藥劑師手裡的罐子。
看到瑞安前後兩種態度的極致差彆後安瑞達想明白了,他接過藥劑師手裡的罐子蹲下來看著瑞安,輕聲說:“隻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它還你。”
“問,快問!”瑞安使勁點頭。
“你的任務是什麼?”安瑞達問。
“儀式,進行儀式!”瑞安趕緊回應,隻不過他神誌不清,說出的話斷斷續續,“休倫在與阿巴頓合作……休倫……他給阿巴頓……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