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微微一怔。
沈墨濃繼續說道:“文天準隻有十八歲,他看起來很是靦腆和內向。第一眼的感覺,我就覺得這個少年和胡剛所說的白衣和尚沒有任何的聯係。他跟一些精神病人沒有什麼兩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愛夢遊。”
“那天是上午十點,陽光很好。他的臉在陽光下沒有一絲的血色,他都不敢正眼看我們。我們問他什麼,他就答什麼。問他認不認識胡剛,他很茫然的搖頭,說不認識。問他多大了,喜歡什麼,害怕什麼,他都一一回答。他喜歡吃蔥油餅,喝豆汁。害怕一個人睡覺,更害怕睡覺的時候會到處亂走。他說他每次睡覺,都希望外麵能被反鎖住。”
“夢遊得這麼厲害?”陳揚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全世界的夢遊病人多得數不勝數,很多輕微的都沒有引起重視。”沈墨濃說道:“在醫學上的解釋是,夢遊主要是人的大腦皮層活動的結果。大腦的活動,包括興奮和抑製兩個過程。通常,人在睡眠時,大腦皮質的細胞都處於抑製狀態之中。倘若這時有一組或幾組支配運動的神經細胞仍然處於興奮狀態,就會產生夢遊。夢遊行動的範圍往往是夢遊者平時最熟悉的環境以及經常反複做的動作。”沈墨濃說道:“但也有夢遊得特彆厲害的,比如根據我們的資料顯示,在國有一位夢遊症患者,名叫雍阿裡奧,一次夢遊竟長達20年之久。一天晚上,他熟睡之後突然爬起來,離開妻子和5歲的女兒,來到了倫敦。他在那裡找到了工作,又娶了一個妻子,並生了一個兒子。20多年後的一個晚上,他一下子恍然大悟,便急匆匆地返回國。第二天早晨,阿裡奧一覺醒來了。他的國妻子看到了白發蒼蒼、失蹤20多年的丈夫,便悲喜交集地問道:親愛的,你逃到哪裡去了?20多年來音訊全無。可是,阿裡奧卻伸了伸懶腰,若無其事地說:彆開玩笑!昨天晚上我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陳揚一笑,說道:“這個阿裡奧夠聰明的,想出這樣一個借口來。”
沈墨濃說道:“也許吧,這個我們也無法界定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借口。”
陳揚便道:“你繼續說吧,文天準給你帶來了什麼樣的麻煩?”
沈墨濃說道:“當天的白天,我們什麼都沒問出來。我們甚至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病人,與胡剛沒有什麼聯係。但是胡剛的死總是一個疑問在我們的心裡。而在當天晚上,我們又接到了院長洪金波的電話。洪金波在電話裡說,文天準要見我們。”
沈墨濃說到這裡,轉換了下語氣,接著道:“掛了電話後,我就和袁處立刻出發了。那時候,已經是深夜。我們在文天準的病房裡見到了文天準!這時候的文天準與白天是截然不同的,他還是穿著白色病服,也還是光頭,但他的眼睛卻很有神,並且他身上有些神秘的因素讓人看不透。”
“我們見到文天準之後,我就先問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文天準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現在是在夢遊。”
陳揚不由愕然,說道:“還有自己知道自己在夢遊的?”
沈墨濃說道:“我也是這麼說的,我說文天準,你少故弄玄虛。文天準卻是煞有其事的說道,我知道,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不過這都不要緊,隻是你們相信嗎?我已經拯救了地球好幾次了。”
“果然是精神病人!”陳揚如是說道。
說什麼拯救地球之類的,這都是國科幻大片裡才喜歡出現的梗。
沈墨濃說道:“沒錯,所以當時我和你此刻的反應是一樣的。袁處也失去了耐心,說道,你大半夜的將我們找過來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無稽之談?”
“當時,文天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耐心真是太差了,我總以為你們多少會有些與眾不同的。你們該知道,我能見到你們本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通過胡剛,通過院長洪金波才見到了你們,你們以為,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嗎?”
陳揚耐心的聽著,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和袁處一聽這話都驚了一下,陳揚,你也應該知道的。普通人想要見到我們,的確是很不容易的。”沈墨濃如是說道。
陳揚說道:“那洪金波又是怎麼見到你們的?”
“因為洪金波跟袁處是老相識。”沈墨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