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性相近,習相遠(1 / 2)

<>華夏五千年曆史曾出現過一位博學者,名為孔子,這位大師曾說過,人之初,性本善,實際上這個善並非單純是指善良的善,當然也可以把這個“善”理解為不諳世事的單純,意思是誕生下來的新生兒內心純潔的像一張白紙,可以被外界渲染成各種顏色,所以需要引導和教育來帶領孩子成長,由於後世的文化差異,現代文化目前對孔子所說的“善”有三種看法。

第一種,人類的本性是單純的善良。

第二種,人類的本性是純粹的惡意。

第三種,人類的本性沒有顏色,決定人生色彩的是環境與教育。

“如果是以惡來守護心中的善良與愛,這樣的愛並不會那麼容易被接受,然而一個種族的延續就是這麼傳承下來的,光是愛與善良,沒法戰勝災厄。”

“總得有人在這條路上負荊前行,再被曾守護過的同類拋棄,新舊的輪回向來如此交替。”

以上兩句話出自一位野史傳記作者的書中,書名,講述的是與兩位傳奇角色的生平故事,然而故事隻是講述到了某個惡魔君王推平了無底深淵這段為止,後來的內容又是如何,原作者沒敢再寫下去。

後來有一天,羅拉夫通過神格網絡給李良私聊發過來了一份txt文檔,標題名為,文檔全篇長達數百萬字,皆是經過漢化後的文本,隻是李良從來沒打開過,一直靜靜的放在他的電腦硬盤裡麵。

李良不想再與前世過往有所交集。

因為這會影響他追逐長生不死的道心,不論是曾經的友情、愛情還是親情,有了羈絆,也就有了牽掛,所以李良不願回應前世的故友,哪怕再次相遇,也是重新開始。

張愛玲的囂張跋扈可憎嗎?她幼年的經曆值得同情嗎?李忠德一輩子的不離不棄值得敬佩嗎?李良與爺爺道了晚安,深夜,他兩腿雙盤端坐於床鋪上,溫養氣血的過程中,他的腦海不斷回憶著降生至今的十年時光。

以他的境界,分心二用或者三用五用,並不會導致他分心出錯。

“為什麼我每次轉世都要斬斷前生的記憶?”

其實這個問題李良在心中已有答案,隻是他一直在儘力的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因為,仙人的心也是肉做的啊,不忘記,那就放不下了,所以隻能去太上忘情。”

隔日。

李忠德很早就醒了過來,照例給李良準備洗臉水和早飯,打心底裡想為李良去做好一切,即使李良並不需要他如此溺愛的照顧。

張愛玲則是起床後第一時間準備衝向菜市場與小販們拚殺,然而昨日的鬨劇並沒有徹底結束,當她挎著菜籃子出門,赫然看到家門口堆了一大堆垃圾。

不知是誰把樓下垃圾車的整袋垃圾提到了三樓,還把袋子裡的垃圾全都倒了出來,各種腥臭難聞的爛菜剩飯堆滿了李家門外。

“哪個狗雜種乾的缺德事?!”

就以張愛玲的脾氣,她哪是能忍氣吞聲的類型,看到這一幕她當時就衝著樓道上下破口大罵了出來,吵得上下鄰居紛紛開門出來查看。

酒鋼家屬院每天晚上是會鎖門的,而且門衛隸屬於酒鋼鋼鐵廠在職員工編製,拿著鋼鐵廠的工資,與後世編外物業不同,門衛王大爺可以算是這些住戶的老鄰居兼老同事,幾十年交情,平時他守門都是很負責的,絕對不會放任外來閒散人員隨便進院子亂來。

除非是有人不走正門,並且是在半夜翻牆進院子,不為偷東西,專為在李家門口扔垃圾,故意惡心李家的人。

今天早上李良難得的沒有去樓下晨練。

他循著奶奶的聲音朝門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便在臥室外麵聞到了迎麵撲來的臭味,聽到張愛玲還在樓道裡問候誰誰的祖先親人,李良默默去廚房找來掃把,來到門口清掃起了堆積的穢物。

“哎?!”張愛玲雙眼猛地瞪圓,一把就伸手攥住了李良手裡的掃帚。

她咬牙切齒的罵著:“你不許掃!快回去,外麵臟!”

本來張愛玲還是一副不找到犯人誓不罷休的潑賴模樣,眼見孫兒居然主動出來清理起了垃圾,她趕緊連哄帶罵的把李良趕回了屋子,並把大門閉的緊緊的,自己堵在門口像尊門神一樣。

張愛玲並不傻。

人情世故其實她心裡門兒清,不然她也活不過那個可怕的年代,惡心李家的人她大概都能猜出來是誰,無非就是鬨事的受害者家屬,但她還是選擇裝作不知,故意在樓道裡大喊大叫。

年輕時的生存本能使她自然而然選擇了她最擅長的潑賴,因為她認為這樣可以威懾到其他對李家心懷不軌的人,就像大自然中的野獸在向入侵者發出低吼咆哮。

但她絕不會允許李良參與進來。

李家隻有這麼一棵獨苗,她固執的觀念絕不允許任何人打李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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