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安盛夏也沒料到,權耀會故意不走……
“權總,我和盛夏一起來的。”沈青看了權耀一眼之後,便低下頭,“這次的應酬,也是我安排的,不過,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沒發生什麼。”
“你可以走了。”權耀吩咐沈青先走。
沈青當然不敢留下,便拉扯安盛夏的手腕,“咱們,先走吧。”
安盛夏點了點頭,也想先走。
卻有一道冰冷的聲線,從頭頂澆灌而下。
“你,留下。”
男人沒有指名點姓。
安盛夏卻心中有數,“你找我?”
男人沉下眼眸,“剛才,你不是剛利用了我一把?”
安盛夏聞言,無話可說。
她的確利用了他。
但,也隻是口頭上的。
這個男人分明沒有任何損失。
安盛夏頭皮發麻的站在原地。
沈青卻不敢繼續留下,隻能轉身走人。
在心裡,卻希望,權耀不要過於為難安盛夏。
“我希望我兒子的母親,起碼做事乾淨。”瞥向安盛夏手中的合約,權耀輕蔑的笑,“而不是利用手段,拿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口鼻酸澀,安盛夏手腕顫抖著,捏緊了手中的合約,她承認自己這次做的太過,但,她也不過是以牙還牙。
不想讓安如沫好過罷了!
她不能依靠任何人,隻能靠自己。
手段,的確過激!
這點,她認了!
“對不起權總,讓你看到真是尷尬了,我下次儘量不會。”安盛夏舒展眉頭,緩緩的道,“準確說我也想靠自己的實力,但是,在這個圈子靠實力的人貌似都餓死了呢。”
“所以剛開始為什麼非要進來。”權耀冷哼。
“原因是麼,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已經進來了。”安盛夏搖頭道,她早已不記得,為什麼進這個圈子,大概是在,離婚之後吧。
那個時候她還年輕氣盛,用出道,來和這個男人斷乾淨。
還真是可笑啊。
其實真正的放手,是沉默的,而不是做任何舉止。
恐怕那個時候,她要的不過是讓他刮目相看,亦或者是後悔。
而如今,安盛夏的心態早已不同。
她是真正的放手。
所以一直以來不聲不響,完全沉默的態度,仿佛是一縷沒有生命的煙霧,可有可無。
“我現在酒醒了。”總算清醒些許,安盛夏筆直從男人的身邊,擦肩而過,“權耀,再見。”
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表明了她此刻的心境,再也不想有任何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