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均沉還在那催促:“走吧走吧,再猶豫要下雨了……我打頭,你記得跟上啊!”
說完,身形矯健的青年一個惡虎撲食般的動作將附近的一隻蜻蜓撲下來,壓著人家的後背,趁那隻蜻蜓來不及反應之際,凶殘地扯下了那雙翅膀。
鐘雪弈心中一驚,這也太果斷了吧?
他哪知道陸均沉的膽子完全是被兩人前幾天的作戰默契養肥了,那種自己攻擊、同伴掩護和替同伴掩護的感覺差點沒讓他爽翻天!
陸家人雖然不像蘭家那樣將少主保護得嚴嚴實實,但也不會讓他深入險境,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爭取任務和附近幾家少主合作完成。
可陸均沉身份擺在那,就算是彆家陪同少主出來的打手,又怎麼敢讓他冒險?
直到他和鐘雪弈兩人掃蕩第五危險區,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遊走在危險邊緣上時腎上腺素激增給他無限快.感。
當然,鐘雪弈經常使喚他乾活也讓他有種新奇的體驗。
陸均沉看見被自己拔了翅膀的蜻蜓飛不起來,爬行速度也不快,被他一腳踹進湖裡不會遊泳之後,忍不住回頭對鐘雪弈眉飛色舞道:“快來!我找到對付它們的辦法了!”
鐘雪弈也看見了他的所作所為,發現他身後有隻蜻蜓想飛過來偷襲,而陸均沉不知情的憨憨傻樣,下意識提醒道:“小心後麵!”
不是他不幫忙,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他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至少在陸地上他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陸均沉咧嘴一笑,麵部表情牽動眉眼,衝淡了他的斷眉帶來的痞氣,“看好了。”
隻見陸均沉回身,右手淡金色光芒一閃而過,鐘雪弈隻不過輕眨了一下眼睛,偷襲的蜻蜓便歪歪斜斜落入不遠處的湖泊之中,隱約可見蜻蜓腦袋的慘狀足以打上馬賽克。
但是蜻蜓的血液不是紅色的,看起來場麵沒那麼殘忍。
鐘雪弈不再耽擱,加入了這場戰鬥。
就變異蜻蜓的那口獠牙,鐘雪弈是不可能像錘格陵蘭睡鯊那樣錘它們的,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割掉蜻蜓的翅膀,讓它們下地交給陸均沉對付。
蜻蜓不聰明卻也不是沒腦子,久而久之,蜻蜓都不愛往鐘雪弈那邊飛。
陸均沉時不時瞄一眼,踹走一隻爬過來的蜻蜓,又瞄一眼。
鐘雪弈忍了又忍,冷聲道:“你再看兩眼,地上的變異蜻蜓要把你淹了。”
陸均沉訕笑兩聲,然而沒等他想出什麼找補的話,就感覺臉上落了一絲涼意。
他愣了一下,抬頭望天道:“真下雨了。”
鐘雪弈也感覺到天上落雨,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但那些變異蜻蜓似乎並不懼怕小雨,依然在前赴後繼撲過來,它們對血肉的渴望使它們奮不顧身,寧願用生命的代價來換取從兩人身上撕下一塊血肉。
這時候撤退不了了,從上帝視角來看,兩人幾乎被變異蜻蜓包圍住。
陸均沉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一個圓形的保護罩將兩人包裹住。
他低罵一聲:“瘋了吧?!”
小雨也就算了,蜻蜓翅膀寬大,淋了小雨也不影響飛行,但現在要下的明顯是暴雨啊,變異蜻蜓再怎麼大,下暴雨也飛不了吧?
鐘雪弈緊皺著眉思考解決的方法,冷不丁對上腳邊一隻蜻蜓的大眼睛,那雙眼睛充滿血紅色的暴戾和深深的貪婪渴求,單看著就令人心生恐懼。
他的臉又冷了兩分,強忍心中的反感,將那隻蜻蜓踹飛老遠。
鐘雪弈看了眼臭著臉的陸均沉,問道:“你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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