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弈下來轉了一圈,察覺顧雲疏對自己的態度一如既往,昨晚的對話像是一場夢境,他說不上什麼感受,上樓準備早餐。
但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他剛煮好粥,扭頭就從廚房的窗戶看見院子裡兩個憨批挖土,白茫茫的院子多了兩個小坑十分顯眼。
鐘雪弈打開窗叫他們上樓吃早餐,那兩個人立刻丟下鏟子回來,等吃完東西又出去了。
彆人下雪天是急著出去玩雪,他倆不一樣,他們去玩泥巴。
鐘雪弈不理解,他穿好外套拿了把鏟子出來,但他並沒有想加入那兩個傻子的想法,等會他打算趁雪小了一點去鏟雪,免得積多了不好處理。
走近才發現他們在把花園的土裝進一個花盆模樣的容器裡,鐘雪弈問:“你們裝這些土用來乾什麼?”
他站在顧影的身後,以為顧雲疏至少會因為昨晚的事生一丟丟氣,可是沒有。
顧雲疏仗著皮糙肉厚,沒戴帽子出來,全身上下對寒冷最高的敬意就是鐘雪弈親手挑選出來說他穿著好看的黑色風衣。
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一點兒也不顯小,顧雲疏仰頭看著青年,鳳眸滿含熱情,暗搓搓把自己出門掘土的事推到顧影身上,“顧影說沒有暖棚,用花盆也可以種,我們就出來了。”
顧影挑眉:“我隻是提議,你不同意也不會跟我出來。”
推卸責任誰不會啊?尤其是推給情敵,不會也得會。
鐘雪弈的心被那眼神輕輕撥動了一下,想到他在顧家晚宴上的告白,嘴唇下意識抿了起來。
幸好他穿得嚴實,顧影給他準備的外套帽子護目鏡都套上了,不用擔心臉紅被發現。
鐘雪弈悄悄鬆了一口氣,“你們繼續,我去鏟雪。”
其實他心裡也很糾結,如果顧影和顧雲疏的區彆大一點,他也不至於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在感情方麵他也會鼓起勇氣往前走一小步。
他覺得選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傷心來找自己,他多半是拒絕不了的。
鐘雪弈不想當沒道德底線的渣男,所以一個都不選。
顧影抬頭道:“彆走太遠,等我們弄完這些土就過去幫你。”
計劃趕不上變化,鐘雪弈走遠不到十分鐘又轉回來了。
顧影和顧雲疏同時看向他,鐘雪弈指了指欄杆的方向,“那邊有個人,我看著他摔到地上了,你們誰跟我過去看看情況?”
他自己能看,但他倆知道估計是不同意的,所以直接來問。
顧雲疏站起來拍拍手,“我的花盆弄好了,我和你去。”
倒下的是隔壁鄰居,鐘雪弈不愛出門,沒跟人家說過話,見他凍得發抖倒在雪地中,顧雲疏把人提到樹下雪少的地方。
這麼折騰,死人都該活過來了。
付陵睜開眼便看到個全副武裝的青年,霧藍色眼眸沒什麼情緒地瞅著自己。
他認出這人的身份,眼神閃過一絲嫌惡,往後退了點。
鐘雪弈:?
他很確定沒跟任何一個鄰居說過話啊,怎麼突然被嫌棄了。
他哪知道他沒見過鄰居幾次,付陵卻見過他好多次,包括第一次來這買房的場景。
付陵的出身不大體麵,母親是付家主愛過一段時間的舞姬,為此受夠了旁人的白眼,恨不得想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