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鐘雪弈一愣,扭頭看才發現是站著自己身後的誌願者在問自己,隻是帶他進來的誌願者明明是個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人了。
人家也是出於好心,鐘雪弈便禮貌回答:“還好。”
誌願者笑了一下,兩頰的酒窩若隱若現,明明是一米八的大高個,看起來硬是有兩分甜美,他笑道:“好的,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可以跟我說,不用忍著。”
鐘雪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但沒把這話當一回事,說是不可能說的。
好不容易等到開幕式結束,把桌上的點心吃完,鐘雪弈推了安溪的聚會邀請,獨自一人離開了。
安溪看著青年的背影,納悶道:“阿弈這麼著急是要去哪?”
安捷左邊是小姐妹東方慕,右邊哥哥,在外麵也很自在,她翻了個白眼,說:“你少管,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可不想那位打過來,說你插足彆人感情。”
安溪:???
“死丫頭,說什麼呢?!阿弈要是談戀愛會不跟我說嗎?”
安捷躲在東方慕身後,探出個腦袋哼哼:“這可說不定。”
但安溪堅定他跟鐘雪弈是好朋友,要不怎麼解釋阿弈極寒前還記得發消息提醒自己?這分明是感天動地的友情!
“......”
鐘雪弈確實有點急事,他沒有回家,而是在中途拐去了他以前跟顧影一起出海的地方,由於地勢比較偏,山石陡峭,基本上沒人會來這裡,所以岸邊還停靠著他們買的小型快艇。
萬幸,油箱裡還有足夠的油,能夠支撐他出海一次。
他的魚尾似乎發生了些變化,出海是不得已的辦法,雖然家裡有遊泳池可以使用,但鐘雪弈陷入了個兩難境地。
一方麵他答應了顧影不主動泄露血脈的事,這裡包括顧雲疏在內,另一方麵他不忍心對顧雲疏撒謊,他沒處理過這種事,逃避心理作祟,他選擇繼續隱瞞。
隻要顧雲疏不發現端倪,不問,他就可以裝作自己的進化方向是錦鯉。
鐘雪弈在海裡細細查看魚尾,卻沒發現不對,魚尾一如既往的泛著瑩潤光澤,銀藍色的鱗片堅硬如鐵,尾鰭如紗,如夢似幻--
突然,他的視線凝固在某處微微凸起的鱗片上。
眾所周知,幾乎所有動物都有發情期,而大部分魚類也會在春季進入發情期,基因留下來的印記促使它們想要□□產卵,但鐘雪弈從沒想過鮫人也在這則自然規律裡麵。
鮫人可是幻想係,傳說中的生物!
再不濟他是條雄魚,不至於......吧?
鐘雪弈想著想著,逐漸陷入沉思,他覺得這個猜測有點無厘頭且不可信。
漂亮的幻想生物坐在貝殼上甩了甩尾巴,色彩斑斕的小魚聚攏在他周圍嬉戲,他決定禁欲一段時間!
*
雖然舉辦了開幕式,但海城大學沒急著舉行比賽,對外宣稱等天氣變化結束穩定之後再舉行。
這時候的天氣變化可不像以前那樣撐傘就行,處理不恰當的話可是會沒命的,參賽選手也看見這幾天出太陽下大雪、雷暴風雨交加了,誰也不會嫌命長,他們安心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