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巨輪沒走,兩人趁著夜色溜上船。
“我們得趕緊回去——”
鐘雪弈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堵住了,吻來得熱烈,他甚至能感受到嘴裡漫開的細微血腥氣。
顧雲疏鮮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不過這一趟下海發生的事情太多,鐘雪弈明白他心中憋火,溫順地仰著臉,配合他的動作。
一吻結束,顧雲疏赤紅著眼,額頭抵著額頭,嗓音低啞:“一一?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饒是鐘雪弈清楚他要秋後算賬,也沒想過算的是這件事,因為解釋起來很簡單,“你一直在我身邊,我不知道你在找我。”
顧雲疏將人擁入懷裡,無聲歎息,他愧疚的人、他喜歡的人都是他的愛人,把人抱在懷裡,他的生命也好像圓滿了。
不算賬最好,鐘雪弈掙紮兩下,從他懷裡出來,眼神灼灼:“你知道顧家地下室五層在哪吧?”
顧雲疏氣過頭又得知小時候的一一就是鐘雪弈,這會兒喜怒全無,心情十分複雜,最終配合地點了點頭。
鐘雪弈想著,他父母連上岸的事都往後挪,隻能證明銷毀機器是極其重要的事,所以他才沒嚷著要父母一起回船上。
他選擇性不去想顧雲疏為什麼沒找自己算賬,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跟隊友們打招呼。
蘭橋和東方晴也回來了,受了點傷,但以幻想係的身體強度來說不嚴重。
鐘父鐘母沒給時間限製,鐘雪弈不想拖久了夜長夢多,打算今晚就回海城。
不料隊友們聞言麵麵相覷,安溪解釋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今晚就要回去了,學校說召回各校學生,高校聯賽日期暫定,船長不在,溫家主便做主返航了,可惜海底爆炸,不知道誰那麼好運得了寶物。”
後麵的話他說得很小聲,要不是鐘雪弈聽力好,估計聽不清他的嘟嘟囔囔。
蘭橋聳了聳肩,他們雖然沒有交換信息,大致情況也能猜到,他也和安溪說了,可安溪堅信無風不起浪,海底必然存在寶物。
好運?怕不是厄運。
鐘雪弈沉默了,看得出來大家都懶得糾正安溪的想法。
巨輪返航,那他也不用操心回程,敷衍幾句後,各回各房間休息了。
趕了海路又趕陸路,等他們回到學校,皆是身心俱疲。
顧雲疏發消息說顧家多了很多守衛,他要研究兩天。
鐘雪弈便待在學校閒了下來,上上課訓訓練,日子悠閒安寧,但他覺得這有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顧雲疏沒讓他久等,當晚就發消息讓他請假出門,他不是沒想過自己一個人銷毀機器,可鐘母說過隻有鐘雪弈可以做到,他不想弄巧成拙。
顧家守衛森嚴,但扛不住顧雲疏在這生活了那麼多年,連顧家有幾個狗洞他都知道,帶人進地下室談不上難事。
解決門口的守衛,兩人來到大型扭蛋機麵前,男人神情淡然,絲毫不以自己的表現為傲。
鐘雪弈卻清楚其中恐怕花了不少心力和功夫,在靠近“扭蛋機”之前,他忽然揪住男人的領口往下拉。
幫助愛人是很正常的事,顧雲疏早把鐘雪弈的事當作自己的事,沒想過還有這種福利,當即微微瞪大眼睛想要加深這個吻。
鐘雪弈沒給他機會,抹了把嘴,笑道:“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顧雲疏正色道:“聊歸聊,不能立fg!”
鐘雪弈:“......”
行吧。
鐘母沒指明怎麼銷毀機器,鐘雪弈圍著扭蛋機轉了一圈,本想簡單粗暴砸壞它,但透過頂上的透明材質看見裡麵全是原石。
密密麻麻,比雪城神山頂上的還要多,直接砸了勢必會影響到旁邊的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