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鬼可不願意跟這種恐怖的家夥為敵,那種可以毀滅萬物的風暴即便是隔離了半個城市,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用屁股想也知道能夠施展出這種招式的家夥,絕對不是好惹的。
遠野的妖怪雖然強大,但在這股毀滅性的力量麵前,真的可以抵擋下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天邪鬼很清楚,就算是這股魔風無法將遠野毀滅,但也足以將遠野摧毀的七七八八,千瘡百孔,如果在多刮幾次,遠野根本抗不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天邪鬼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是他意誌不堅,而是因為這種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隻有退避三尺才是最好的辦法,萬一不小心招惹了對方,那結果可就太……
奴良陸生目光掃過天邪鬼,目光轉動之間,很快就看穿了天邪鬼的想法。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的內心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那股毀滅萬物的魔風之中並沒有妖氣,反而有一股和靈力類似的力量。
這說明施展出這一招的人,很有可能是羽衣狐的敵人。
說不定是某個強大的陰陽師。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群強大的陰陽師聯手,施展出了驚天動地的招式。
但不管是一個,還是一群,是人類的可能性很大,而他們則是妖怪。
人類和妖怪原本就是對立的存在。
如果讓那些人發現了他們這群妖怪,結果會是什麼樣子,奴良陸生很清楚。
並不是所有的陰陽師都和花開院一樣,可以和妖怪交朋友,甚至在花開院家族之中,也有一部分陰陽師對於妖怪抱有偏見。
萬一對方將這種招式對準他們這些妖怪使用,奴良陸生沒有一丁點的把握可以在那種恐怖的力量之中活下來。
甚至他身邊的同伴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因此,在這股力量的威懾中退場,並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同伴在這個時候被敵人一網打儘。
但問題是,在來之前,他曾經向自己的爺爺誇下海口,此去京都要斬斷羽衣狐和奴良組之間的孽緣。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眾人氣勢高昂的乘坐寶船,剛剛踏入京都的上空,就受到了這麼巨大的打擊,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跑回去,這也太丟臉了吧。
他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在自己的爺爺麵前抬起頭來。
但如果不回去,萬一遇到了對方,豈不是要……
“少主,少主。”
雪女的聲音從他的耳邊想起,奴良陸生回過神來,抬頭望去,發現寶船上麵,大多數的妖怪都死死的盯著自己。
天邪鬼,鴉天狗,無頭鬼,毛倡妓,黑田坊,青田坊,雪女冰麗等等。
“少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繼續前進嗎?”冰麗擔心的問道。
奴良陸生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我們既然來了,當然不能這樣灰溜溜的回去。所以我決定繼續前進,不過……”
他環視著周圍的妖怪,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必須收斂一下,為了避免被那種恐怖的家夥一網打儘,我決定化整為零,分批進入京都!”
在場的妖怪聽了奴良陸生的建議後,不由歡呼起來。
說實話,他們也不願意麵對那種恐怖的家夥,奴良陸生的建議無疑相當的符合他們的想法,隱秘的同時又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於是眾人操控著寶船降落在京都的邊緣,然後分批組成隊伍,進入了京都。
而另一方麵。
二條城。
當摧毀萬物的魔風終於止息,曾經輝煌一時的二條城已經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像是廢棄了依舊的廢墟。
而原本看守著二條城的妖怪們,則在這股毀滅的魔風之下,死傷慘重。
首當其衝的鬼童丸更是屍骨無存。
說實話,如果不是顧忌到羽衣狐的手裡掌握著多軌透,羅翠蓮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整個二條城徹底的抹掉,連殘垣都不會存在。
而看守這裡的妖怪們也會徹底的死絕,儘數滅亡。
不像是現在,雖然損失慘重,但依舊有一群妖怪活了下來。
“現在,將多軌透交出來,我可以繞你們不死。”
麵對這群損失慘重的妖怪,羅翠蓮下達了最後的通知。
妖怪們早已經被剛才的攻擊嚇破了膽,聽到這句話後爭先恐後的逃進了二條城的深處,那裡就是羽衣狐誕生安倍晴明的地方。
如果沒有什麼羽衣狐的命令,他們是不敢擅自進入那種地方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麵對這樣的強敵,他們不得不去將羽衣狐請出來,也隻有羽衣狐才可以給他們帶來一定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