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還算優越,所以牛島若利的扣球往往不是打到他的手掌,而是小臂。
這才第二局,那裡已經一片青紫了,看起來慘不忍睹。
要是放在平時,磕碰了一下花鳥都會跑去跟岩泉一哭唧唧地訴苦,這時候岩泉麻麻就會一邊說他嬌氣一邊拿藥酒幫他揉捏。
但現在是比賽。
他是隊伍中的一員,他承擔了一定的責任。
就算現在他滿手是傷,就算目前還完全看不到成效……他也不能放棄。
花鳥兜抬頭,看向自己單方麵認定的對手菲斯墨托魔王。
不愧是魔王,他真的很強,強到出乎花鳥的意料。
他明明已經提前做了那麼多準備,現在還是那麼狼狽。
不過花鳥沒有氣餒。
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位朋友對他說過的話。
那位朋友沒有加入任何運動社團,但他也是花鳥最好的朋友之一,幫了他很多忙。
有一次花鳥在大雨滂沱中聽到了一隻小狗的嗚咽,就翻開被人遺棄的紙箱,把濕噠噠的小狗藏在懷裡帶到了學校。
學校當然是不讓帶寵物的,而他中考完就又要回宮城上高中,他的父母不讓他把小狗也給帶上。
那隻狗狗就是這位朋友幫忙收養的呢。
花鳥跟他無話不談……好吧,就算有時候他不說,對方也好像能看穿他的所有想法一樣,理所當然地用一種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語氣給花鳥一些他所困擾的事情的建議。
就比如在花鳥第一次在中體會的直播上看到克萊斯特和菲斯墨托魔王的“決鬥”的時候——那也是他最初決定自己絕對要撿起排球、和克萊斯特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候。
那位朋友若有所思地看著花鳥的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花鳥說話。
“左撇子?”
“哦……原來是天生就非常適合排球領域的存在啊。”
“世界上確實有那麼一些天才,但我覺得天才也沒那麼可怕啦。”
見花鳥有些踟躕,他又笑了起來:
“花鳥你難道是那種畏懼天才的人嗎?”
當然不是。
花鳥其實對天才沒有概念,籃球部那些人在他眼裡更像是怪物。
他認為克萊斯特和阿姆斯特朗就是打排球的天才啊。他們從小時候就很厲害,用大人的說法就是——“有靈氣”。
花鳥兜被天才包圍著長大,他不覺得這些有天賦的人就絕對無敵。
朋友見他那不服氣的樣子,笑道:
“那不就行了。而且,如果對方真是天才……”
那張向來都笑眯眯的臉露出了個很壞的表情,朋友語氣幽幽地說:“打敗天才,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就算隻是追逐的過程,也很值得享受啊。”
……
就算隻是追逐的過程,也值得享受啊。
花鳥兜放下了自己抽疼的手臂,目光重新堅定起來。
他不能浪費克萊斯特他們給自己爭取的時間!
**
現在的青城還是沒法法攔下牛島,隻能任由他得分,同時己方也費儘心思搶分。
這局的節奏比第一局快了許多,一些觀眾感覺都沒看多久,比分就被拉到了25:24——青城居然先一步拿到了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