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開個玩笑啦,看著司機幫花鳥兜把背包放進後備箱,又打開後座的車門準備上車。
花鳥開門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隨後驚喜地喊:“阿征!你怎麼也來了!”
阿征?應該就是那個“征十郎”吧。
“征十郎”用帶著些笑意的語調跟花鳥打了聲招呼:“花鳥。”
他的聲音溫潤低沉,聽起來就很有貴公子的氣度。
及川徹沒有窺探車內人隱私的意思,但是在花鳥開門的時候,他恰巧看見了“征十郎”的眼睛。
在光線略微暗的車內環境裡,他的眼睛是暗紅色的;可另一隻眼,又是威嚴的暗金。
輕輕地瞥過來時,有種漫不經心但非常貴氣的感覺。
可及川徹卻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審視和打量……這種打量讓他有點不舒服。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車窗搖下,這位貴公子側過頭來。
及川這才看清,他的眼睛原來不是暗紅和暗金,而是一紅一橙。
那種令人不適的感覺消失了,貴公子語調溫和地對他們說:
“感謝你們對花鳥君的照顧。”
聲音溫和得好像剛才那種帶刺的霸道眼神是他的錯覺。
但及川徹卻更不舒服了——什麼啊,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才是外人一樣。
岩泉一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他覺得這個男生應該是類似於花鳥的家人的存在,回應道:“沒事沒事,提前祝你們聖誕節快樂了!”
貴公子輕輕一笑,而花鳥在他後麵跟他們揮手作彆。
而後,車窗關起,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黑色的汽車遠去,岩泉一的感想是:“花鳥的朋友居然也是異色瞳啊……現在虹膜異色症這麼常見了嗎?還是說是家族遺傳?”
及川徹嘀咕著:“好像不是親戚吧,花鳥不是說他們的關係隻是長輩是好友嗎……”
雖然才第一次見麵就對朋友的朋友抱有偏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及川徹見到這個人之後,突然很有危機感。
他惴惴不安,心緒不寧,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他和岩泉一上車。
岩泉一察覺到了他的狀態,問他:“怎麼了?你的狀態不對啊。”
及川徹:“我也不知道……”
他其實已經想了一路了,但是思來想去都想不通自己的情緒從哪裡來,胸腔裡漲漲的,悶悶的,腦袋也亂亂的,好像有種微妙的情感快速劃過,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及川徹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一句:“見到花鳥的朋友,我好像有點危機感。”
岩泉一:……
他無語道:“人家好歹也是和花鳥一起玩過三年的好朋友,你怎麼那麼狹隘?”
及川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是啊……”
他感覺他們不是普通朋友,可是再往下想也說不出什麼……
他隻能隱約感覺,如果他不及時抓住那種感覺,花鳥就會被彆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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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鳥不知道及川見到赤司之後產生了怎樣的少男思緒,他還在驚訝赤司怎麼也跟著來接他了。
四年前,他到東京之後,就一直受到赤司家的人照顧。征十郎是詩織阿姨的孩子,雖然年紀比他小,但是彬彬有禮,成熟穩重,看起來比花鳥可靠多了,花鳥也很喜歡這位朋友……或者說弟弟。
課餘時間,他們經常待在一起。
赤司喜歡下將棋,他也跟著學了將棋;赤司去練馬術的時候,他也會去馬場,隻是不太敢上馬……花鳥組建樂隊的時候還問過赤司的意見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