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牌。
他剛才又發現,獎牌的側麵居然還有一圈小字。
上麵刻著他的名字,還刻著——
【早晚有一天會攀登至世界頂峰——全世界最棒的二傳!!!】
足足加了三個感歎號呢,看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嘛。
這個獎牌沒有經過任何官方認證,唯一認證過的大概隻有花鳥了,像是過家家一樣。但及川徹卻哽住了,鼻尖酸澀,一時無言。
在隊內,他是被後輩敬重的隊長,是被隊友信任的二傳;在隊外,他也是“青城那個超厲害的二傳手”。從小到大,他得到了許多掌聲,也被誇讚和羨慕環繞。
但是他明白這遠遠不夠,想要登上更大的舞台,他所做出的成績還不夠,他的實力也還遠遠不夠。他需要加倍努力,打磨自身,才能得到在更高處閃閃發光的機會。
可一打磨,就是五年。從初中到高中,這五年裡,他明明在進步,卻還是好像還是被困在原地,無法向前。
他開始迷茫,迷茫自己和那些所謂的“天才”之間到底相差著怎樣的鴻溝。
直到今年,又一次輸了IH之後,他聽說小時候的偶像何塞·布蘭登來了日本,在V聯盟任教,而入畑教練剛好有一位朋友在Fa-s隊內效力。
他就順著這層關係,找到這位偶像,請他開解自己的迷茫。
緊接著……就是花鳥加入排球部。
老實說,自從花鳥回來之後,及川徹就很少再陷入負麵情緒之中了。
三四年未見,上次見麵已經是小學了……小學到高中,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他本以為他們會變得生疏的。
但是花鳥完全沒有變,一回來就把他們帶入了他那幼稚的、卻熱鬨無比的世界。
他的生活被吵吵嚷嚷的花鳥填滿,他被花鳥拉著隻能目視前方,他的耳邊也隻剩下了花鳥帶來的喧鬨。
花鳥說的沒錯,這份禮物確實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無論是排球的圖案,還是寫著“1”的金牌,還是那句篤定的祝福語……還是麵前的人。
及川徹都很喜歡。
他突然很想抱住花鳥。
花鳥兜還不知道及川徹的腦海中進行著怎樣的風暴,他隻是催促著及川:
“戴上試試嘛~快試試!”
見及川徹沒動,他就急切地湊上來,想要親手幫及川把獎牌戴上去。
懷裡忽然又滿了,及川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剛才他們摔了一下,花鳥撲到了他的懷裡,但是後麵就坐起來了——他坐在樓梯上,花鳥跪坐在地板上,和他麵對麵說話。
現在花鳥湊過來,雙手伸到他的脖子後麵。他們靠得很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及川徹甚至能夠感受到花鳥呼吸時吐出的熱氣吹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
獎牌戴好了,花鳥手一鬆,及川的脖子上就沉甸甸的。
好想……抱住花鳥。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趁著花鳥還沒有退開,他雙手攀上花鳥的後背,緊緊地摟著他。
聖誕老人的衣服實在太厚,他沒辦法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背部的觸感。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感覺很滿足。
還想要抱得更緊一點……
花鳥兜呆住了,隨後,嘴角也不住地揚起。他得意道:“嘿嘿嘿,你是不是感動死了?是不是感動得要哭出來了?”
克萊斯特能喜歡他的禮物當然是最好的啦!他喜滋滋地想著,感覺心裡在冒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