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
花鳥兜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哼,肯定是淚腺又自作主張開始運作了,這種脆弱的情緒跟高冷威嚴的米格爾大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彆過頭,略帶鼻音地“嗯”了一聲。
隨後,他就跟著溝口貞幸匆匆趕往醫務室。走進離場通道的時候,花鳥還剛好聽到裁判的哨聲——暫停時間結束,比賽要繼續進行了。
通道的門關閉,哨聲和排球砸地的聲音驟然變小,選手們交談和應援席上的加油聲也逐漸模糊,連空氣都變得冷清起來。他們兩人,好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花鳥兜抿唇,悶頭往前走。
溝口貞幸還以為他在難過,安慰道:“沒事的,相信他們……你看,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上次你不也中途下場過一次嗎?”
“可是這次不一樣……”
上一次,花鳥是坐在場邊的。他能感受到賽場上熱火朝天的氛圍,能看到隊友精彩絕倫的發揮,能聽到觀眾席和應援席上傳來的喝彩。
他像一滴水一樣融入了那種氛圍,在恢複體力的同時,還能觀察和評估對手的狀態。
但現在,他卻完全離開了那個世界。
好想念大家,好想念賽場的氛圍……好想快點回去,和大家並肩作戰啊!
這麼想著,花鳥兜又加快了腳步,幾乎跑了起來,想要趕快冰敷完趕快離開。
溝口貞幸在後邊追:“喂喂花鳥,小心彆摔了啊。還有你認路嗎,前邊右拐!”
……
等花鳥去醫務室冰敷了十幾分鐘、並用醫用繃帶把這處關節固定好、再趕回賽場,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在醫務室裡處理時,他們能隱約聽到不遠處的震動——那個方向,應該是球場。
那時候好像發生了一件讓許多人震撼、驚呼的事情,然而這種情緒,還是沒辦法透過厚厚的牆麵傳遞過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花鳥的心情愈發急切。
二十分鐘能發生多少事?
一般來說,就算是長到離譜的超長回合球都不會超過兩分鐘。速度快的進攻,更是能在短短幾秒之內結束。就算算上暫停的時間,正常的比賽一局也就二十分鐘吧。
他離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局句末了……現在的情況如何?
花鳥兜和溝口貞幸沿著筆直的通道一路跑過來,搖晃的視野中的唯一焦點,隻有前麵那扇門。
這扇門的隔音很好,由遠及近,他們也隻隱約聽到了悶悶的喊聲。
聽不清楚到底是在喊什麼,花鳥兜用左手推開了門——
喧鬨的聲音像海浪一樣朝他劈頭蓋臉地撲來,將他卷入這個喧鬨無比的世界。色調灰暗的走廊,也被顏色豐富的球場取代,他的眼裡倒映著岩泉一怒喝扣球的身影。
“——再來一球!”
“——再來一球!”
“青城衝啊衝啊衝啊衝!”
“青城上啊上啊上啊上!”
兩方的應援團幾乎是發了狠地對喊,希望自己的應援能為場下的選手們增添一點士氣。
花鳥兜一邊看著場上的情況,一邊跑回教練席。
現在的比分是……?
在看清記分牌的那一瞬間,花鳥兜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