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清晨。
加拉格家。
菲奧娜疲憊不堪的醒來,深吸了一口氣,抖擻了一下身體,跟著,揉了揉臉,練習了一下微笑。
某種意義上,菲奧娜這幾個小加拉格,跟弗蘭克那個老加拉格差不多,都是打不死的小強。
生活再怎麼困難,都特麼的要笑著麵對啊。
至少,這一刻,菲奧娜是這麼打算的。
很快,菲奧娜起床,進衛生間,坐到馬桶上放水,隨後,站到浴缸裡洗澡。
洗完澡,下樓做早餐。
這一套流程,菲奧娜已經堅持了好幾年,動作利落的很。
十幾分鐘後,早餐搞定,菲奧娜再上樓去叫伊恩和利普。
路過黛比的房間時,理所當然的,菲奧娜感到了一陣傷感。
咚咚咚~~
到了伊恩三人所在房間的門口,菲奧娜抬手敲了敲門,“伊恩,利普,起來了,吃早餐。”
“來了,”伊恩睜開眼睛,應了一聲,緊接著,下意識的看了看利普的床鋪。
床鋪上仍舊空蕩蕩,利普沒有回來。
“菲奧娜,”麵對這一事實,伊恩趕忙叫了一聲,“利普一夜都沒回來。”
剛轉身準備下樓的菲奧娜,一聽這話,登時皺起了眉頭,連忙推門進了伊恩所在的房間,快速打量了一圈。
“他去哪了?凱倫家?”菲奧娜皺著眉頭問伊恩。
伊恩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搖頭,“不在凱倫家,我昨晚睡覺前打電話問了,也不在卡爾那裡,手機還關機了,打不通。”
話聲入耳,菲奧娜的眉頭登時皺得更緊了一些,下意識拿出手機打給利普,“他還有彆的朋友嗎?”
伊恩果斷搖頭,“據我所知,沒了。”
事實是。
無論是弗蘭克,還是菲奧娜,利普,伊恩,黛比,乃至卡爾,都幾乎沒有朋友。
這不是因為貧窮。
這是個很慘的事實,菲奧娜無言以對。
這時,對方的手機已關機的提示音,傳入了菲奧娜的耳朵裡。
菲奧娜緊鎖起了眉頭,表情十分凝重,“那他去了哪裡?”
*******
加拿大。
某個公園的長凳上,利普麵朝長凳,一動不動的趴著。
長凳旁邊,幾個早起晨跑的男男女女,正疑惑緊張的看著在。
因為利普看上去不像是成年人,而且真的一動不動……更重要的是,嘴巴被縫上了的情況,隱約可見……像是死了一樣。
其中一個圍觀的加拿大男人,剛才已經報了警。
約莫過了五分鐘。
效率還算可以的幾個警察,氣喘籲籲的趕到。
兩個警察有點緊張的到了利普身邊,旋即,其中一個警察,伸手落向利普的脖子。
“神經還在跳動,沒死,”這個警察鬆了一口氣,衝同伴說道,接著,伸手推了推利普,“先生,醒醒,醒醒。”
利普沒有反應。
說話的警察便招呼同伴,“把他側轉過來,我看看他的嘴是什麼情況。”
同伴照做。
眨眼功夫,利普的嘴被線縫的嚴嚴實實的駭人景象,便映入了幾個警察和一眾圍觀群眾的視野之中。
登時。
“holly shit!”兩個警察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連退開來。
這一退……
剛才被扶著側躺在長凳上的利普,立馬又趴了下去。
被打斷了的腿,碰觸到了長凳。
瞬間,鑽心的疼痛,瘋狂襲來。
利普驟然被痛醒,本能的就要張嘴大叫,“F……”
這一張嘴……
理所當然的,嘴巴的線被扯動,無法想象的疼痛,霎時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利普的腦袋裡。
同一時間,嘴巴上鮮血直流。
而要知道,極致的疼痛,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
本來情緒就一直不穩定的利普,非常合理的猛地坐直了身子,抬手發瘋的摸向自己的嘴巴,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同時,繼續張嘴叫喊……
“啊~~~”
利普的這般表現,實在有夠駭人。
旁邊包括警察在內的一眾加拿大人,誰特麼見過這種陣仗啊,當即全都被狠狠嚇到,連忙往後直退。
有人還尖叫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發瘋了的利普,摸啊摸的,搞清楚了自己的情況,知道自己的嘴巴被某個雜種縫上了。
利普哪裡受得了這種事,立時憤怒的一塌糊塗,雙眼猩紅的看著麵前的一眾加拿大人,想要不管怎麼樣,先把嘴巴上的線弄掉,下意識的起身要站起來。
結果。
雙腿甫一動彈。
來自斷腿的,更加洶湧猛烈的疼痛,飛速刺激起了利普的大腦。
利普當即痛到齜牙咧嘴,表情扭曲。
下一秒。
眼前一黑,利普痛暈了過去,倒向地麵。
包括警察在內的一眾加拿大人:“……”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
烏央烏央烏央~~
救護車趕到。
利普被抬上了救護車,送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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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格家。
隨便幾口把早餐吃完後,因為計劃要去少管所看黛比,想要利普一起去的關係,菲奧娜招呼伊恩一起出去找找利普。
伊恩其實不太想去找,但又不好拒絕,隻好乖乖照辦。
兩人快步出門找了大概一個小時,問了不少人。
什麼消息都沒有。
菲奧娜看了下時間,沒辦法,隻好暫時放棄利普,打電話給伊恩,返回加拉格家,帶上利亞姆,朝公交車站移動,前往少管所。
少管所。
黛比的第一夜,過的很糟糕。
夜裡前後一共被打了三次,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痛的地方,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十分慘烈。
在獄警的帶領下,黛比瘸著腿,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探視室。
一眼瞧見這副模樣的黛比……
瞬間。
菲奧娜的心猛地一揪,臉部扭曲,淚水滾滾滑落,心痛的不行。
伊恩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但也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