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銳卻不承認,“我剛好在附近辦事好嗎。”
路知宜低頭輕輕笑了笑,正要打電話問問梁展展到了哪,梁展展提前打了過來,說是半路疑似有記者跟著,繞一會再過來。
“那你們先點些小菜吧。”路知宜拿來菜單,“銳哥你吃什麼?”
還不等他們點菜,張記的老板主動送進來一瓶酒,說是好久沒看到程溯,請他喝的。
從前夫妻倆做流動車生意的時候,沒少受程溯的照拂。
池銳挑眉笑了笑,“行啊,還是咱們溯哥有麵子,四年了還這麼多人記著。”
程溯開了酒,給他倒上:“請你喝還這麼多廢話。”
路知宜要了瓶豆奶,三人碰了一下,算是慶祝重聚。
一杯落肚,池銳問程溯,“回來有什麼打算?”
其實這個問題路知宜上次也問過,隻是程溯沒有正麵回答。現在池銳又提起,她默默低著頭,想聽程溯怎麼說。
“我會跟乾媽商量下入股投資梁氏。”程溯說:“對一些門店重新規劃和擴大。”
程溯對夜場的感情很複雜,曾經希望遠離它,可今晚看到曉宇他們被為難受委屈時,他才發現原來這裡的一切早和自己係在一起,刻入骨血。
所以,如果注定放不下,他就要做改變秩序的那個人。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一切。
這是程溯今晚臨時的決定。
池銳聽著很高興,“那太好了,乾媽去年交了三家門店給我,我忙得都抽不開身,正好你能幫我分擔點。”
“我幫不了你。”程溯淺抿了口酒,淡道:“投資梁氏隻是我計劃的副業。”
“副業?”池銳和路知宜都愣了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路知宜馬上追問:“那主業是什麼?”
程溯側眸看她,忽然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很快你就知道。”
池銳嘖了聲,開玩笑:“還能是什麼主業,肯定就跟著知宜你做貼身保鏢唄,24小時趕都趕不走那種。”
路知宜竟然聽了進去,代入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馬上跟程溯認真擺手:
“彆,我不要什麼保鏢,你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程溯無奈笑,“他的話你也信。”
“……”
三個人就這樣聊天喝著酒,說著四年來的變化和生活,不知不覺,程溯和池銳乾掉了一瓶白酒。
池銳:“你他媽可以啊,半瓶下去了還沒什麼反應。”
程溯輕笑:“你不也是。”
在瑞士的四年程溯幾乎滴酒不沾,隻是煙還是一直在抽,戒不掉。
況且,想路知宜的時候,總需要一點東西去寄托。
十一點半,見梁展展都繞了快一個小時還沒動靜,路知宜正準備再打個電話問問,包廂門終於被推開,一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來。
“靠,終於甩掉了。”
寬鬆的衛衣,運動褲,隨意紮起的丸子頭,能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和口罩。
如果不是熟悉的聲音,程溯完全沒認出來這會是梁展展的打扮。
印象裡,這姑娘是越另類的越愛往身上懟。
梁展展進到包廂,正要跟路知宜打招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池銳,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池銳也沒什麼好語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梁展展閉了閉嘴,轉身就要走,“嫂子我走了。”
“哎!”路知宜馬上上去拉住她,“你就隻看到池銳了嗎,旁邊的人不看看?”
梁展展聞言轉過身,把墨鏡往下推了推,而後睜大眼睛,“臥槽,哥?!”
她驚訝又激動地走到程溯身邊坐下,“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程溯有些無語,今天見到他的每個人都會對他的出現表示懷疑,仿佛他是從棺材板裡蹦出來的。
程溯彈了彈梁展展的額頭,“說說,池銳又怎麼惹你了。”
梁展展吃痛地嗷了聲,視線睨到池銳身上,又馬上收回,“我可不敢當,什麼惹不惹的,有些人妹妹滿天下,根本也不在乎好吧。”
程溯:“……”
池銳嗤了聲,睨她:“你微信裡那些哥哥少了?”
路知宜:“……”
兩人夾槍帶棒,誰也不肯低頭。
僵了兩秒,梁展展一副懶得說下去的樣子,重新戴上墨鏡起身,“哥,我改天再找你和嫂子,走了,不想看到他。”
“……誒,展——”
路知宜話沒喊完,梁展展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氣氛有些凝滯,見池銳還不動,程溯踹了他一腳,“要我幫你追?”
池銳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罵了句臟話,還是起身追了出去。
“他們這幾年都這樣,”路知宜有些無奈,“相愛相殺,明明都喜歡對方,卻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吵架。”
這兩人性格都傲,程溯猜都能猜到在一起後是什麼樣子。
四人聚會隻剩程溯和路知宜,見時間不早,他們也隻好結賬回家。
程溯今天喝了不少,回去後就先去衛生間衝了澡。
洗完出來的時候,路知宜正在翻他的衣櫃,說:“我的睡衣有點厚,穿著可能熱了些,借你一件襯衣穿好嗎。”
程溯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不穿也可以。”
“……”路知宜紅了臉,轉過身掐他,“你怎麼越來越壞了。”
“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程溯抵著她額,鼻尖輕掃她的鼻尖。
雖然洗了澡,但程溯身上還是有明顯的酒味,尤其是靠近呼吸的時候,荷爾蒙與酒精結合的氣息讓路知宜有些無法抗拒。
她被抵在衣櫃前,頓了頓,抬頭很輕地親了下程溯的唇。
“我覺得你好就夠了。”
靜謐的臥室裡,兩人就那樣很輕地吻著對方,蜻蜓點水般地在唇上摩挲。
“你喝了那麼多酒,不醉嗎。”路知宜問。
其實要說完全沒感覺也不可能,畢竟半瓶白的下去,多少還是會有些後勁。
但程溯過去在那種環境裡待多了,喝酒是常有的事,現在這點,還不至於讓他神誌不清醒。
最明顯的那點清醒就體現在——
他知道現在已經快夜裡兩點了。
程溯嗓子有點沙,吻從唇遊離至路知宜耳邊,“明天幾點報到。”
熱氣燙得路知宜渾身軟顫了下,下意識勾住程溯的腰,“……八點,怎麼了。”
程溯親吻的動作一頓,過了會微微鬆開她,“沒什麼。”
他手穿過路知宜的後頸,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去洗澡,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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