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展的心思池銳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平時像個囂張的小獅子,其實心底單純的很,喜怒哀樂都寫在臉,根本藏不住事。
可池銳覺得自己不配。
這幾年陪著她瘋瘋鬨鬨,習慣性地幫她擦屁股,縱容她的任性,時常聽她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池銳從沒當過真。
不是不願意,是不敢。
過去可以當是沒成年的孩子童言無忌,可如今梁展展真的18歲了,他卻開始意的與她拉開距離。
這種情緒在前幾天不小心聽到梁嵐和朋友的對話後,更是堆積到了頂峰。
梁嵐跟朋友商量,想送梁展展去b市的音樂學校讀書,朋友的兒子在邊讀大提琴,兩剛好可以互照顧。
話裡話外都幾分撮合的想法。
池銳很清楚自己給不了梁展展什麼,況且梁嵐對他收養的恩情,他要是這樣耽誤了她的女兒,怎麼看都像是白眼狼。
外麵的世界麼大,小姑娘去了外地學習,也許會像老師們說的,成耀眼的大明星,到時候會飛的很遠,會遇到比自己更好的男,會比現在精彩無數倍的生活。
沒必要。
實在沒必要跟自己耗在一起。
事實這些年池銳所的放蕩不羈都是故意演出來的,希望梁展展能對自己少一點幻想。
他或許不是什麼好,至少在感情,他從未背叛過個總是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天過後,兩冷了好幾天沒聯係。
周末的晚,池銳又接到梁展展的電話。
她明確又清晰地在電話裡問他:“你喜不喜歡我。”
池銳沉默了好幾秒,“你又發什麼瘋。”
“沒錯。”梁展展諷刺地笑,“我今天就發瘋,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電話掛斷,梁展展發來一個酒吧的位。
以及一條消息:【我今晚喝了酒就跟去開房。】
池銳看完就回了兩個字:【隨你。】
然後沉著臉把手機丟到一邊。
他往口袋裡摸煙,卻隻摸到個空盒子,心裡沒來由地煩躁,出下樓去買煙,點了一根又一根,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罵了句臟話,拿著車鑰匙去了停車場。
開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快點。
池銳原本還以要進去找梁展展,沒想到車剛停下,就看到她喝得微醺,搖搖晃晃地從酒吧裡了出來。
她化了妝,穿著很暴露的吊帶短裙,身邊還跟著一個看去年紀也不大的男。
男胳膊搭在她裸露的肩,姿態很是親密,時不時低頭跟她耳語說話,梁展展會被逗得笑出來。
就在這樣輕浮放肆的笑時,梁展展看到了站在車旁的池銳。
她玩味地挑了挑眉。
染紅的頭發在夜色下搭著她的眼,挑釁又乖張。
“這麼巧啊?”她搖曳生姿地晃著身子到池銳麵前。
池銳冷冷看她,“車。”
梁展展卻沒給他麵子,“可我還事誒。”
她眨了眨眼,挽著身邊的男暗示他,“你知道的。”
梁展展就是在故意激自己,池銳都明白。
他努力壓著脾氣,語氣平靜,“你胡鬨也個度行不行。”
梁展展旁邊的男也喝得些多,不耐煩地問:“這誰啊展展。”
梁展展笑了笑,“我哥哥啊,沒見她一副管教我的樣子嗎,不是親哥勝似親哥呢。”
男不屑一嗤,“靠,不是親的多管什麼閒事,我們。”
梁展展視線一直落在池銳身,看他表情裡一點點細微的變化。
她盈盈地笑,“好啊。”
說完衝池銳擺手,“了哦哥哥。”
池銳站在原地,看著慢慢遠的這個不省心的身影,忍了又忍,還是隻能妥協。
池銳了解梁展展,性子又傲又烈,膽子也大。
傷害自己來報複他這樣的事,她真的做得出來。
池銳氣得牙癢,卻又沒辦法,隻能兩三步前把從身後一把扛到肩。
男驚訝地望他:“……你乾什麼?”
早一肚子火的池銳什麼都沒說,直接照著他的臉給了一拳。
而後把梁展展甩到車裡鎖,直接帶回了自己家。
關,他把梁展展拖到衛生間,直接打開淋噴頭朝她頭澆:
“你他媽一天不惹老子就難受是不是?”
“你要發瘋,行,在這發個夠。”
梁展展被他淋得濕了一身,憋著的火氣也倏地爆發,跟頭暴躁的小獅子一樣推開他:
“是啊,我就是發瘋,你急什麼眼啊池銳?”
“我跟彆開房關你什麼事?”
“你什麼身份在這罵我?”
對她微紅的眼,池銳又氣又惱,卻又心疼。
“我他媽是你哥哥,我能看著你亂來?”
“哥哥?”梁展展譏諷地笑了下,手往後捋了下粘在一起的濕發,看著池銳,“我再問你一遍,你喜不喜歡我。”
池銳還未開口,梁展展又補充:“我就問這最後一次。”
逼仄的衛生間,被水打濕的兩,場麵狼狽又曖昧。
池銳沒辦法對著這樣一雙眼睛撒謊。
他呼吸很亂,沉默了會,看向彆處逃避問題,“我說過,隻把你當妹妹。”
梁展展聽完冷笑一聲,“是嗎。”
氣氛僵持幾秒後,梁展展忽然扯掉了濕透的吊帶衣。
不等池銳反應,她踮起腳跟吻住了他的唇。
舌尖帶著賭氣情緒,故意去纏他,咬她。
池銳沒想到梁展展會突然來這一出,少女的柔軟貼在胸口,他承認自己在一刻的破防,卑劣地沉溺在小姑娘生澀又倔強地強吻裡,好幾秒回地推開她。
可梁展展根本不給他掩飾的機會。
她再次貼過來,手準確地摸索到池銳的某個位置,隻是稍微試探了下,得逞地嘲笑道——
“哥哥怎麼還對妹妹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