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展等了幾秒,聲音帶了點鼻音地衝他:“池銳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便穿好衣服,嘩啦地拿起包甩門走了人。
池銳也知道自己那句話或許有些傷人,剛剛的畫麵太滑稽太荒唐了。
他就好像被盆綠色的顏料從頭澆到褲/襠,哪裡是綠的。
儘管氣著,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台,叫他們派個人送梁展展回去。
那天夜裡鬨得極不愉快,池銳後來給梁展展打過幾個電話,她沒接。
想著自己那句話確實有些過分,第三天的時候,池銳去買了梁展展直吵著要的手鏈,打算去哄哄。
誰知去到梁家才知道她已經回了北城,說是要準備決賽的錄製。
池銳跟著便買了去北城的機票,本想親自過去道個歉,就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看到了微博上關於梁展展的熱搜。
#梁展展入周執工作室徹夜未出#
周執是那場選秀決賽場的特邀導師,也是內很知的音樂製作人。
看到那個字時,池銳終於明了梁展展手機裡那個執哥是誰。
熱搜的照片裡,梁展展青春明豔,周執也很帥氣,評論裡是各種繪聲繪色的猜測。
池銳沒想到平時是在網上看的明星的樂子,現在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徹夜未出。
這四個字直接讓池銳冷著撕了機票。
隨後把熱搜截圖給梁展展:【挺配啊。】
等了幾分鐘,梁展展也陰陽怪氣地回來個臉:【謝謝。】
池銳被氣得那幾天沒怎麼睡好,俱樂部裡的人也看到了熱搜,知道池銳跟梁展展能出了題,誰也不敢大聲說話。
到了梁展展決賽的那個晚上,池銳原本不想看,店裡的人攛掇著打開電視,說是要給梁展展投票。
輪到她表演時,池銳還是沒管住自己的睛,看了過去。
梁展展唱了首很歡快的歌,池銳沒仔細聽,直在看她的臉,她的樣子,以及導播不知故意還是無意切的些曖昧鏡頭。
梁展展在上麵邊唱邊跳,特邀導師周執在下麵臉意。
那首歌池銳程沒聽唱的什麼內容,隻聽到最後結束的時候是句:“愛你~”
endingpose是個比心的動作。
台下的周執著鼓掌,好像是接到了她的表。
些學員也跟著意味不明地起哄。
聽得池銳刺耳不爽。
他直接關了電視,找了沒人的地方抽煙,沒過會收到路知宜的微信:
【銳哥,展展的比賽你看了沒?】
池銳沒什麼心情,回她:【沒。】
路知宜很快回複了串號,告訴他:【不會吧,展展排練了好久,說是特選的歌想唱給你聽你的,你居然沒看?】
池銳看到消息那刻,人緩緩站直。
……唱給他聽的?
他怎麼不知道?
池銳馬上在網上搜剛剛的表演視頻,仔細看了遍,才發現這首歌的歌叫《愛你》。
而梁展展的頭上,了個字母r的發夾。
人或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池銳看就知道,那個r代表自己。
也是這時,池銳看到了剛剛沒看到的些後續。
導師點評時,明明大家誇梁展展唱得好,很有戀愛的氛圍,她莫紅了眶。主持人她怎麼了,她了,說能是太激動。
池銳皺了皺眉,不知道梁展展到底在搞什麼鬼。
麵跟導師傳緋聞,後麵唱歌跟自己表。
怎麼,打巴掌給顆棗嗎。
池銳心情複雜地看著視頻,雖然嘴上嫌棄,不由地看了幾十遍。
看到最後,似乎也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這顆棗子,給梁展展打電話。
隻是大小姐怎麼沒肯接他的電話。
這場冷戰比以往任次持續的時間要長。
如果不是剛巧那幾天程溯和路知宜也回了安寧,池銳還不知道梁展展要把自己晾到什麼時候。
人明明回了安寧,就是不肯他。
在路知宜的撮合下,終於把梁展展約了出來,誰知那人池銳掉頭就走。
池銳心裡也氣,那麼多讓自己誤會的事,她愣是句不解釋,就這麼跟自己倔著。
好不容易麵,短短幾分鐘裡,兩人還是針尖對麥芒。
後來梁展展離開,池銳是的氣得不輕,甚至有那麼幾秒鐘認定這人絕對是變心了。
後來還是程溯提醒他去追,他才氣無奈地跟出去,在停車場堵住了要坐車離開的梁展展。
車上還有梁展展的小助理,她認識池銳,兩人氣氛不太對勁,主動下車,“展姐,你們聊,我先走了。”
梁展展還想留人,池銳直接把她塞到了車裡,關上門,落鎖。
梁展展閉了閉嘴,帶上墨鏡不看他。
池銳也不說話,直接開車。
梁展展他把車朝自家方向開,冷漠道:“我要回我媽那。”
池銳沒理她。
梁展展重複,“池銳你聽沒聽我說話?”
池銳這才看向她,“怎麼,你還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我以為你變了明星不認識我是誰了。”
梁展展憋著氣,轉過去,“我懶得理你,不放我下車我就報警。”
池銳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拿我的還是拿你的報,隨便。”
梁展展:“……”
梁展展也是性子烈,池銳敢遞過來她就敢報,當即拿起他的手機,剛剛按亮屏幕,她動作就頓了下來。
池銳手機的屏保是她決賽時在舞台上最後定格比心的照片。
車廂昏暗的角落,梁展展端坐得筆直,努力壓下唇角浮起的弧度,把手機關掉甩回去,“算了,免得到時候人家說我浪費警力資源。”
她這些驕傲舍不得流露給他看的小心思被池銳看在了裡。
池銳想起自己總說,梁展展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
和她在起的時間越長,池銳就越發現這句話的實。
明明上秒還讓自己氣得頭疼,下秒,隻是這樣個小小的微表情,他什麼氣沒了。
池銳很長地呼了口氣,決定跟她好好談談。
回家後,他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麵對麵地:
“不跟我說說和那個周執徹夜不出的事?”
梁展展還生著氣,故意刺他:“徹夜不出還能乾什麼,你不是說我跟他睡了嗎,我倆就是去睡了啊。”
“梁展展。”池銳耐著性子,“你不跟我較勁會死是不是。”
“是我跟你較勁嗎。”梁展展委屈地數落道:“我借考試的義請假回來,還不是因為想你了,考不考試對我有什麼重要的,我什麼時候那麼熱愛學習過,你這不懂?”
“我剛回來就接到周執的電話,說決賽時的歌改了編曲,人家特地飛到安寧來連夜幫我排練,熟悉新樂隊,我能拒絕嗎?”
總算說到了池銳在意的事上,他馬上:“工作為什麼不能喊我陪你起去?”
“我就是知道你會跟我起去所以才騙你,我選的歌想決賽時給你個驚喜,在台上跟你表,怎麼能提被你聽到。我那天排練到夜裡點還想著過來你,你呢?”
“……”
“人家執哥打電話來,我怕是歌曲出了什麼題,我隻是接了個電話,你就說我去跟人家睡了,我被人惡意拍照片你要發個消息來陰陽我,池銳你就是個混蛋,你根本不愛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池銳被梁展展連串的質到語塞。
消化著她的那些話,池銳忽地想起決賽視頻裡梁展展最後紅了的眶,好像瞬明了什麼。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柔弱的人,霸道乖張,能把她惹哭的幾乎沒有。
也就床上的池銳。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些,池銳自責無措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跟我道歉,我不要。”梁展展依舊像隻驕傲的小獅子,拿起包就要走,“我們分手吧。”
“?”
池銳馬上拉住她的手,“你在說什麼屁話?”
梁展展睨他:“你那麼想我了,不分手留著過年嗎。”
兩人在起三年,雖然經常鬨小矛盾,但從沒人說過分手兩個字。
“什麼以,分手不能。”池銳這樣說著,把之買給梁展展的手鏈拿出來,想給她戴上,她直躲著不讓。
其實梁展展也是氣話,亦或是刺激下池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我不要,送給你那些妹妹吧。”
“我哪來什麼妹妹,我他媽現在連隻母蚊子不讓靠近好不好。”
梁展展想,憋住,依然繃著臉,“不管,就要分手。”
池銳安靜了會,沉著眸看她:“好,要分手是嗎?”
梁展展心裡個咯噔,心想是不是玩大了,他不會當了吧。
誰知那人忽地抱起她往臥室走,“那先把上次沒做完的還給我。”
梁展展:“……什,什麼?”
比賽以來兩人就沒在起過,好不容易上次在包廂做了半掃興結束,下池銳算是把積攢了數月的情緒爆發出來。
梁展展被吻得氣喘不過來,手腳並用地打他,“你不要臉,你混蛋!”
池銳強硬地用自己的皮帶把那雙不安分的手扣在床頭,“你第天知道嗎。”
梁展展反抗無能,隻能扭著體去抗議,很快,當那些敏感的快意傳來,她的理智點點被俘虜融化,聲音也慢慢低下去。
不知是誰在還誰的債,池銳很賣力地哄著梁展展的體。
梁展展羞恥自己下的模樣,沉溺在裡麵難以自拔,她隻有雙腿是自由的,所有回應靠它,像渴了的孩子,哭著要纏上甘霖。
池銳不給她。
疾風快速地貫穿後,他停下來,摸著梁展展濕了的頭發:“分手嗎。”
梁展展氣息淩亂,驕傲地不肯低頭,“分,做完就分。”
誰知池銳就這樣不動了。
梁展展沒過這麼無賴的人,忍著不想讓他得逞,禁不住他慢條斯理親著她每個敏感的地方。
到最後他停下,手撐在她頭上方,“分手嗎。”
梁展展咬著唇,這次沒說話。
池銳便重複這樣的行為,誘哄地給些,停下來等她索要。
幾次下來,梁展展張臉憋得潮紅,兩隻手被皮帶勒出了紅印,聲音也帶了哭腔,“池銳你……不要臉。”
池銳抬手解開皮帶,給了她自由。
梁展展本能地便抱住了他,想要他,想跟他貼在起,想感受他的體溫。
當意識到自己體的選擇後,梁展展馬上想收回手,池銳按住她的動作。
他俯下,聲音也難得溫柔了次:“小爪子多抱抱我,總是刺我,行不行。”
梁展展軟了心,手重新攀上他後背,還是故意掐了他下。
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回應,池銳無奈,頓了頓,低頭吻她柔軟的唇,“……我愛你展展。”
“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