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過,等以後有了孩子借著孩子的關係也許可以緩和一下,但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
賀修煜就是山子哥和孟思琪的兒子。
她挑不出他的毛病來,但是一想到有一天和孟思琪還有賀山見麵總是尷尬的。
隻不過,所有這些都被武修凱三言兩語給緩解了眼前略微尷尬的氣氛。
然後賀修煜眉眼帶笑的很是自然的叫著,“爸媽。”
幸虧武修凱提前就讓他兩個準備好,所以喬誌材動作僵硬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賀修煜,這在北方來講是改口錢,改了口了,叫上爸媽了,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而賀修煜接過紅包放進口袋裡,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過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心,過幾天回帝都的時候。他的母親會不會給喬青玉甩臉色?
就這個可能也不能有啊,他是不希望喬青玉受委屈的。
喬青玉將裝著鐲子的盒子交給了武修凱。
武修凱接過看了一眼,神色間就帶著一股怒氣,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嘴裡帶著冷笑,“那狗娘養的還是個賊,連著盒子也一起偷了去。”
說著打開盒子拿出裡麵的玉鐲,看了半晌,隨後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憂傷,不過又很快的掩飾了下去,連盒子帶玉鐲都給了武倩雲,“阿雲呢,這是你娘在你兩歲的時候偶然得到了一塊玉石,她說這玉好給我家阿雲做嫁妝,那塊玉石做了兩個鐲子,一個玉佩……”
武倩雲對母親的印象沒有。
可是卻時時刻刻能感受到當年她的母親對她的愛。
她看著鐲子,低下了頭。
武修凱忙又哈哈大笑,“放著吧,你看,是你的就是你的,這不又拿回來了嗎,這狗娘養的倒是生了一個聰明的兒子。”
說完之後,又轉移話題,指了指喬青玉拿的提籃,“這就是你說的養神草。”
“是啊。”喬青玉就將提籃打開,常秘書連忙拿過來兩個花盆,打開塑料布連土帶花將養神草都放在了花盆裡。
花盆很精致,搪瓷的,畫著藍色的牡丹花。
喬青玉將花盆放在了武修凱臥室的床頭櫃前,對站在身後的武修凱說道,“姥爺,成不成的試一試,總歸對你沒有害處。”
武修凱笑眯眯的,他沒放在心上,不過,外孫女千裡迢迢的給他拿了兩盆養神草,他當然非常感動。
隻是武修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已經連續失眠幾個月的他,這一晚上睡得很好。
睡眠好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失眠的痛苦。
嚴重的,真是那眼睛死活閉不上,就是睡不著,難受的恨不得瘋掉。
武修凱雖然不至於,但是也失眠了幾十年,也折磨了他很久,這是老毛病了,從武倩雲丟了那一年就開始了,他能撐到現在,一是老天長眼,二是靠信念支撐。
再加上一些藥物的治療,不過效果並不好,吃到最後他對安眠藥都有抗藥性了。
武修凱醒來的時候是早晨七點整,他想了一下,昨晚睡的時候應該是十點。
又仔細的回想,他沒有翻來覆去,他看了一會書,然後閉目養神,再然後就一睜眼是現在的時間。
他呆呆的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兩盆綠瑩瑩的養神草。
老爺子身邊也有生活秘書,是跟他從M國來的,三十多歲,為人穩妥和常秘書的性格差不多。
往常的時候老爺子兩點多就會折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