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打開了。
一個二十來歲,衣著光鮮的少年,隻身走了進來。
這個少年,身材高挺,雖然樣貌談不上帥氣,但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著一種倨傲的氣質。
這種傲氣,並不是裝逼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
“夠了。”少年一進來,便是對著葉晨淡淡的道。“動靜鬨這麼大,已經吵到我了!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錦江大酒店,不允許打架鬥毆的嗎?亦或者,你是明知故犯?”
他的聲音,居高臨下,雖然很淡,但卻有一種發號施令的味道。
“啊!許少!許少!快救我!這個小雜種名叫葉晨,這小子發瘋了,主動挑事兒,還把我朋友給打了,他這是不給徐少您麵子啊!”楚恒認識那少年,看見他之後,便如見到救星一般,大叫了起來。
“葉晨!小雜種!草擬嗎!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今天,在許少麵前,你特麼動我一根指頭試試?”楚恒懼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猖狂,就好像是一條狗,看到的主人來了,便更凶了起來,裝腔作勢要咬人。
“小雜種,許少就是這錦江大酒店的少東家,許氏集團,在鹽市,如日中天,資產數十億!像你這種土雞瓦狗,給許少提鞋都不配!你現在嘚瑟啊,繼續嘚瑟啊!”楚恒極為猙獰的咆哮了起來。
聽楚恒這麼一說,包間裡的人,便都驚聲議論了起來——
“天啊!這就是許氏集團的大少爺,許聰少爺!這可是咱們鹽市真正的貴族啊!”
“許少年輕有為,據說已經接管了家族大半生意,未來,肯定就是許氏集團,這艘商業航母的掌舵人!”
“跟許少比起來,我們這些人,又算什麼呢?連個屁都不是!”
“楚總竟然和許少認識,這人脈,可真是強!”
……
這些人,無一不是用一種趨炎附勢,甚至於奴性的目光,看著那許少。
他們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攀附上許少這等權貴,但他們知道,這輩子也沒有那樣的機會。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在今晚,能夠如此近距離的瞻仰許少的風姿,那也是以後出去裝逼炫耀的資本!
桑榆也聽說過這個許少的名聲,那可是鹽市真正意義上的上流社會的紈絝子弟。她有些緊張了,為葉晨捏了把汗。
“楚恒,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逼到了這種地步。”許少戲謔的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楚恒,“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動你。”
葉晨回過頭,看了看不可一世的許少,也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不道歉?難道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你沒聽到?或者說,你是個聾子?”許少用厭惡的眼神,瞪著葉晨。
“道歉?你要我,向誰道歉?”葉晨笑了,他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好吧,我儘量不生氣,並且,可以耐著性子,告訴你,應該怎麼做。”許少一臉玩味的表情。“首先,你在這裡動手打人,便是破壞了錦江大酒店的規矩。這個規矩,是我父親製定的,多年來,沒有人可以越雷池一步,既然,你逾越了,那就要付出代價。道歉,然後賠償。”
“其次,楚恒,勉勉強強,算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在我的場子,打了我朋友的人,甚至還想打我朋友,這就是不給我許聰麵子。你不給我麵子,後果就會很嚴重。但,像你這種底層的人,活著,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我不想與你多計較。你給楚恒道歉吧,並且,也得賠償他。”
“現在,你聽懂了嗎?我已經教過你了,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許聰傲慢得無邊無際。
就好像他說出來的話,就是理所當然。
在許聰的世界觀裡,人一出生,就已經分了三六九等,這是他從小就接受的教育。在鹽市,哪些人得罪不起,哪些人可以恣意踐踏,他心裡有杆秤。
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