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家的人,氣勢洶洶走來,葉晨怡然無懼。
畢竟,如今的他,也已經養成了一些氣勢,體內道炁能量流轉,自有一種九天之雲的超然,可俯瞰凡人!
自然而然,葉晨打開陰陽眼,直接看了過去。
首當其衝的是周家家主,周炳!
這周炳的額頭,竟然是方的。
要知道,通常人的額頭都是圓的,而不是方的。額頭方則貴!
身為一大家族的掌舵人,身價數百億,周炳的財帛宮,官祿宮,田宅宮,乃至於疾厄宮,都沒有問題,都很好。
唯一的缺憾,便是子女宮暗淡凹陷,這代表他兒女命運多舛。
不過想想也對,老二周輝雄當眾下跪磕頭,顏麵儘失。
周輝力被榨成了人乾,險些喪命,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還有個周輝逸,據說也是身患怪疾。
走在周炳身旁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打扮得有些英倫風,臉色略白,體型偏瘦,眼泡濃重,頗有點沐猴而冠的味道。
曠天雄在葉晨身旁介紹道。“葉少,走在周炳身旁的,便是身染怪疾的周輝逸。”
葉晨輕輕點頭,陰陽眼一掃!
然後!
瞳孔驟然收縮!
他從周輝逸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
“嗯?這個…”葉晨的腦筋,飛快的運轉起來。
“葉晨,怎麼啦?”林語溪在一旁問道。
下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知道了…哈哈哈哈…”葉晨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葉晨,你笑什麼啊?”林語溪疑惑不解。
“葉少,您這是?”曠天雄忐忑問道。
“沒事兒…我沒事兒。”葉晨竭儘全力,收斂情緒,讓自己不再發笑。
此時,葉晨已經弄清楚,周輝逸的所謂怪疾,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的確很怪。
但太搞笑,太滑稽,也太……惡心了!
“小夥子,聽說,你在新天地,讓我兒子輝雄當眾下跪磕頭…你這是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裡啊。”周炳城府極深,走到葉晨麵前的時候,已然是將敵意藏匿了起來,麵沉如水。
周輝雄則是用一種恨不得將葉晨碎屍萬段的眼神,死死盯著葉晨。
“有的事情做了,就得付出代價。”那周輝逸,也是陰惻惻的看向葉晨。
“你自身難保,就彆在我麵前裝逼了。”葉晨不屑道。
“你!”周輝逸勃然色變。
“好啦,輝逸,今天你是來請左大師治病的,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周炳淡然道。
然後,他對葉晨笑了笑。“小夥子,聽輝雄說起你的事,我也承認,你的確有些手段,不過,你記住,過剛易折。一個年輕人,縱然有些手段和運氣,但也不可能一輩子一帆風順,總要為年輕付出代價的。一時的風光,隻不過是曇花一現,最後拚的,還是修養,能力,經驗,底蘊,以及為人處世之道。”
“周老板,是不是有些誤會?”曠天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
他已經看出來了,葉晨和周家的梁子,似乎挺大的。
“沒有誤會。”周炳冷笑了一下。“是這個小夥子,年輕氣盛,做了一些不太體麵的事情。”
“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意義?”葉晨無語的道。“對了,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兒子周輝力早就死翹翹了,說起來,我還是你們周家的恩人。”
“輝力的事,沒那麼簡單,我會徹查清楚的。現在他說話瘋瘋癲癲的,做不得準。”周炳漠然道。
然後,他看向曠天雄,“曠老板,你和這位,是朋友?”
曠天雄心念電轉!
周炳是在逼他表態了!
‘媽的,周炳,你可真是陰啊!不過,得罪了周家,老子不至於就混不下去,頂多就是不和周家做生意了,要是得罪了葉少,那是要掉腦袋的事啊!’
“周老板,我和葉少,不是朋友。”曠天雄極為誠懇的道。
“哈哈哈哈~~~”周炳忍不住大笑起來,並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向了葉晨。心說,小子,你還太嫩了,現在,你知道牆倒猢猻散是什麼意思了吧?在我周家的壓力之下,誰敢站你?
豈料,曠天雄卻是接著說道。“我還不配做葉少的朋友。我曠天雄有自知之明,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葉少能夠將我當成朋友,那將是我畢生最大的榮耀!為了這份榮耀,我曠天雄,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說完,曠天雄對著葉晨,微微一欠身。
葉晨知道,曠天雄是在表忠心了。
而周炳臉上的笑容,卻是驟然凝固了起來,變得十分難看,就像是被打了臉一樣。
“好啦,周老板,左大師已經被安置在了包間裡,咱們也進去吧。”曠天雄笑道。“今日,有幸拜見左大師,倘若,能夠請他,替我算上一卦,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了。”
“嗬嗬,曠老板,你想太多了,今日,若非我周家的邀請,左大師必不會踏入鹽市,想求他算卦,並不是有錢就可以的。走吧!”周炳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眾人呼嘯進入酒店。
午飯。
曠天雄安排了好幾個包間。
葉晨,林語溪,兩人單獨一個包間,倒也清淨。
“葉晨,等會兒你要去見那個左大師嗎?”林語溪好奇的問道。
“嗯,我去見見所謂的玄學大師。”葉晨笑道。“不過,語溪,吃完飯,你先走。”
“啊?葉晨,我還想陪你去見左大師呢。”林語溪道。
“你去了,不方便,因為——”葉晨笑了笑。“等會兒左大師要給周輝逸治病,而那個周輝逸患的,是難言之隱,你是女孩子,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