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莫父坐在沙發上,臉色發白,莫母忙著給他倒水拿藥。
“爸,怎麼了?早上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莫晴連忙跑過去。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這身體一向很好的,又沒有三高,突然就暈了。不過喝了點葡萄糖水,現在好多了。”莫父看到葉晨也來了,臉上堆歡。“喲,小晨,來,快坐,讓你阿姨給你泡茶。”
“叔叔不用客氣。”葉晨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打開陰陽眼看了一下。
赫然!
葉晨發現,在莫父印堂發黑,命宮纏繞著一絲絲煞氣!
上次葉晨給莫父看過相,可不是這樣的!
“算了,爸,我還是陪你去醫院走一趟,好好做個全身檢查。馬上走!”莫晴不容分說的道。
“等等——”葉晨開口道。“不用去醫院。”
“嗯?葉晨,你看出啥問題了?”莫晴問道。
“對,叔叔身上,有些問題。不過我應該可以處理。”葉晨開著陰陽眼,便能清楚的看到屋裡的怨氣流向。
他循著怨氣而去,走向莫父的書房兼畫室。
莫晴一臉擔憂的攙著莫父,跟在葉晨身後。
書房裡。
葉晨瞳孔收縮,凝眸看向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
那是一幅古畫,十分陳舊,沒有落款,沒有題字,沒有詩文,沒有印章。
甚至於,這幅畫都還沒有完全畫完。
一絲絲陰冷的怨氣,便從古畫中滲了出來,充斥著書房。
讓得,整個書房的溫度,都是比外麵低了不少。
不過,這幅畫的內容,倒是非常的不雅。
畫上,一個惟妙惟肖的年輕女子,妖嬈美麗,卻是一絲不掛,雖然雙腿還沒有畫完,但明顯就是一幅黃畫!
也就是俗稱的春那啥圖!
“叔叔昨晚應該在這書房裡,呆了很久吧?”葉晨問道。
“對,昨晚我伏案作畫,一直到淩晨兩點多才休息。也是突然來了興致,想要畫完一幅畫。”莫父笑了笑。
“那就是了。”葉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問題就出在這幅畫上——”
說著,葉晨走向那幅小黃畫。
“爸!”莫晴看了那畫一眼,臉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又羞又囧,“你,你怎麼掛一幅這樣的畫?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嘛!爸,你這是為老不尊!這種畫,還堂而皇之的掛著書房裡…!”
“咳咳…”莫父尷尬至極,“彆誤會,彆誤會,這畫是我昨天去古玩市場淘到的,應該是明朝時期的作品了,畫功老道,非常了得,藝術造詣很高,有大家風範,品相也好,我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花了5000塊錢買來的。隻不過,畫還沒完成,又沒有落款印章,所以收藏價值打了折扣,但絕對是明朝的畫!”
“爸,彆狡辯了,這種小黃畫,談什麼藝術價值?畫得再好,也難登大雅之堂。”莫晴皺眉道。“立馬扔了!你不扔,我替你扔!”
“這畫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葉晨深以為然的道。
“怎麼了?”莫晴問道。
“畫這幅畫的人,怨氣非常大。”葉晨瞳孔微微收縮,“他生前,一定懷才不遇,窮困潦倒,淒涼慘淡。而他的作畫水平神乎其技,因此,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便將怨氣,也附著在了畫上。”
“久而久之,怨氣不散,形成了凶煞之氣。叔叔把畫買回來掛在書房,昨天又在書房熬了夜。要知道,午夜過後,人的陽氣是最弱的,有時候半夜醒來,一睜眼,迷迷糊糊能夠看見窗外有小鬼路過,便是這個道理。叔叔在陽氣最弱的時候,便吸入了這畫中的煞氣,因此今天早上才會突然暈倒。”
“小晨,那你的意思,也是把這畫給扔了?它是不祥之物?”莫父還是很相信葉晨的話。甚至於,葉晨說的話,比莫晴還管用。
“扔倒是不至於。”葉晨搖了搖頭。“我說過,畫這幅畫的人,水平登峰造極,神乎其技,因此才能將當時的怨氣,附著在畫上,讓畫有神。你們看,畫中女子,是不是滿臉憂鬱,哀傷,苦楚?這都活靈活現了。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幅畫是出自名家之手,絕對不是等閒之輩。現在,我將畫中怨氣,煞氣,儘數抹去,那便沒事了。”
“哦?明朝有什麼大家是鬱鬱不得誌,懷才不遇的呢?”莫父倒是來了興致。
就在這時!
在葉晨的陰陽眼之下,那畫中女子,驟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她的嘴角,微微一翹,浮現出來一抹陰森森的獰笑!
與之同時,畫中怨氣,如颶風一般飆出,撲向葉晨!
葉晨全身道炁能量爆湧,將怨氣排開。
不過,在他的腦子裡,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浮現出來一幕幕畫麵。
這些畫麵,就好像幻燈片一樣,在葉晨腦子裡,一幀一幀的播放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