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咋了?”那板寸頭走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短發婦女,又看了看斃命於血泊中的愛犬旺財,眉毛一掀,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戾氣。
“你沒長眼睛啊!”短發婦女一邊嘶吼,一邊雙拳捶地,“旺財被打死了,我也被打了,就是這個雜種!搞死他!我要你搞死他!”
“嫂子彆急,我們會收拾這雜種的!”板寸頭帶過來的幾個人,也都是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善茬。
“老婆,你先彆起來,在地上躺好了,這事兒,交給我處理。”板寸頭笑了笑,眼珠子咕嚕嚕轉動幾下。
“兄弟,太過了吧?”他看向葉晨,雖然眼神很有點凶殘暴虐的味道,但似乎並不想立刻就暴起行凶。
葉晨現在心情不錯,便樂嗬嗬的道。“彆扯廢話,直接說重點。”
“行。”板寸頭點了點頭。“現在是和諧社會,對吧?我們人多勢眾,把你打了,反而是理虧。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講道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動手的。”
一聽這話,圍觀的人民群眾,都有些懵逼…
這特麼一群流氓,還口口聲聲和諧社會,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我這狗,羅威納犬,是純進口的賽級犬,當初花了我30萬,它今年三歲,每個月的狗糧啊,護理的費用啊,加起來也有5000塊錢左右。”板寸頭慢條斯理,掰著指頭算了起來。“錢其實是小意思,主要是感情,這狗啊,我和我老婆,視如己出,它就是咱們的家人啊!現在被你打死了,也不說其他的廢話,100萬。這是狗的錢。還有人——”
“我老婆啊,我平時都舍不得打,今天,被你打了!”板寸頭的眼神,變得凶厲起來,“人打傷了,要去醫院吧?這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啥的,你得賠給我吧?再說了,一輩子這麼長,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呢?所以——打傷我老婆,是200萬的不二價。連狗帶人,今天你留下300萬,我讓你走人,事後絕不追究。”
“少一分錢,我特麼把你的皮剝了!”板寸頭的眼神凶殘起來。
賠償300萬啊!
圍觀的人民群眾,都恍然大悟。
這板寸頭,是想訛錢。
這就和碰瓷差不多。
“噗——!剝皮?包皮行嗎?”葉晨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語溪在一旁,看到葉晨從容不迫,侃侃而談,心裡也踏實了。
她知道,葉晨是有本事的人,也不乏人脈。
應付這些流氓,應該沒什麼問題。
周圍的人民群眾,也被葉晨給逗樂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居然變得有些輕鬆歡快了起來。
“你!!!!”板寸頭怒極。
他感覺自己的殺氣都被葉晨衝淡了,這不是好事!
“哎…沒勁。”葉晨搖了搖頭。“這樣吧,你們先報警吧。我把你們的狗打死了,又打了人,你們報警抓我唄。”
說完,葉晨便轉身對林語溪道。“語溪,你彆在這兒耽誤時間了,趕緊去上課。小事情,我能處理好。”
“葉晨,我留下來陪你啊。”林語溪搖了搖頭道。
“彆傻了,陪什麼陪,又不是大事。就幾隻惡心綠頭大蒼蠅而已,你還真當成事兒了?聽話,乖乖去上課,因為這種事,影響到學習就不好了。”葉晨笑道。“你和我不同,你成績優秀,是好學生,必須得努力學習。我就是條鹹魚。”
“哦,那好吧,葉晨你要小心點。”被葉晨一哄,林語溪便立馬去學校上課了。
聽話極了。
“嗬,你以為報警,就沒事兒了?告訴你,哥哥有人。”板寸頭戲謔的笑了笑,然後果然拿起電話報警。
他有個哥們,是附近分局的二排,也就是協警。
報警的時候,板寸頭故意把事情誇大其詞的說,直接就把葉晨說成殺人放火的凶徒了。
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車門拉開,幾名警員跑了下來。
“三兒…你嫂子被人打了。”板寸頭直接拿出一包軟中華,朝那幾名警員走去,對其中一個遞了個眼色,“你看看,打得多慘!”
“誰打的啊?!”那“三兒”,臉色立馬一變,然後對著旁邊一個年輕警員,唯唯諾諾的道。“羅哥,這是我哥們。”
那“羅哥”,倒是有點器宇軒昂的樣子,不像是普通警員,他目光直接看向葉晨,然後,大踏步走了過去,神色有些控製不住的激動。
“三兒”在板寸頭身旁說道,“哥,那是羅哥,剛調到咱們分局的——”說著,他壓低語音,一臉神秘的表情。“咱們鹽市羅局長的兒子…懂了吧?”
“嘶——!”板寸頭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手羅局長的兒子?我的天!我的天!”
羅哥走到葉晨身前,還沒等葉晨說話,便一臉崇拜的伸出手。“葉專家,您好!”
“???”葉晨一臉懵逼。“你認識我?”
“對,我認識您,可能您對我沒什麼印象。”羅哥激動的道。“葉專家,那天晚上,光大街碎屍案的案情分析會,我也在場,您對案情的分析,出神入化,對凶手的側寫,簡直就是精確無誤!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第二天,咱們就找到了屍源,鎖定了凶手,直接給抓了,那家夥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