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馮少的臉色,陰沉可怕,但也頗有玩味之色。
在糖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他馮少看上的女人,又有哪一個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不要說一個鹽市的大學生了,哪怕就是在鹽市橫著走的那些公子哥,到了糖市,抱歉,是條龍得給我盤著,是頭虎也得給我趴著!
“桑榆,你男朋友真的混進來了嗎?”陸嘉調侃道。“我看懸。”
這個時候,桑榆公司的那些同事,便都紛紛的聚攏了過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小晨,你到底在不在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桑榆也隻好打電話給葉晨了。
電話打通。
“榆姐,你在哪兒呢?”葉晨問道。
“小晨,你也來參加慈善拍賣晚會了嗎?”桑榆忐忑問道。
“我在啊。榆姐,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就在噴泉這邊。”桑榆鬆了口氣。
隻要葉晨在,她就會產生一種很奇妙的安全感。
“喲嗬,桑榆,看來,你這男朋友,還真的混進來了。”陸嘉笑道。“也好,讓他過來吧,我希望,當他認識到,自己與馮少的差距之後,不要再死纏難打。”
很快,葉晨便快步走了過來,手裡的餐盤內,還放著一截帝王蟹腿。
“小晨。”桑榆快步迎了上去,低聲道。“我被陸嘉出賣了,她想把我介紹給糖市馮家的少爺。小晨,要不然,我們現在就離開秋水山莊吧。”
“榆姐,慈善拍賣會還沒開始呢,急什麼急?”葉晨笑了笑,凝眸看了看馮少和陸嘉。
“你就是,桑榆口中所說的男朋友了吧?”馮少盛氣淩人,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葉晨。“好吧,我是馮子謙,你從鹽市來,或許,你還不太了解我……”
“不,你說錯了,我很了解你。”葉晨微微一笑。“非常非常的了解。”
“嗯?”馮少有點發愣。
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呢,眼眉細而狹長,雙眼有淚痣,瞳孔黯淡無光,這是爛桃花的麵相。”葉晨侃侃而談。“男人嘛,特彆是你這種有點錢的男人,貪戀魚水之歡,本無大錯。不過,你得節製一些,我看你印堂發青發紫,近年來,床笫之歡的次數,一定極為頻繁,這已經導致你腎虛萎靡很久,如果不靠藥物,恐怕,你便不能正常辦事兒。”
聽到葉晨的話,馮少臉色驟然鐵青。
葉晨的表情,也變得玩味起來。“另外呢——在你的夫妻宮裡,有幾道陽剛之氣,縱橫交錯,糾纏不清。要知道,人的麵相,自有陰陽之分,陽者對應男人,剛強獨立;陰者對應女人,柔和包容。男女之間的相合,無非就是陰陽之間的相互吸引。既然,你的夫妻宮裡有陽剛之氣,還不止一道,這就說明,你和幾個男人,還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也就是說,你不但搞女人,而且還搞男人,抑或者是被男人搞。”葉晨笑了。“你看,我是不是很了解你?是不是比你爹媽還更了解你呢?”
周圍聚攏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許多人聽到葉晨的話,表情都變得極為古怪。
“你血口噴人!”陸嘉搶先說道。“馮少是什麼身份?豈容你肆無忌憚的造謠誹謗?”
“媽的!你找人調查我?你請私家偵探調查我?卑鄙!”馮少下意識脫口而出,但他說完這句話,才知道失言了!
這麼說,不就等於承認了嗎?
赫然,圍觀的人,特彆是男性,便都不由自主的退開小半步,並用驚駭欲死的目光,看著馮少。
“握草!馮子謙居然…居然被男人搞過?這尼瑪是大新聞啊!”另一名闊少表情誇張。“咱們圈子裡麵,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
“馮…馮少…你…你彆聽他胡說八道…”陸嘉想打圓場,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表情尷尬至極。
這時,馮子謙眼神閃爍,盯著葉晨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在這種隆重的場合,葉晨居然揭了他的老底,聽到這個秘密的人,也不在少數,恐怕不用等到明天,他就會成為糖市圈子裡麵的笑柄!
“哈哈哈…這些隻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馮少色厲內荏,“臭小子,咱們糖市每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晚會,幾乎從來沒有請過外人,你是鹽市過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參加晚會?”
“馮少,這次慈善拍賣晚會,發出去的門票比較多,糖市各大公司都分到不少,這家夥,恐怕是花了高價,從某個公司的高管手中,買到的門票。”陸嘉在馮少耳邊低聲說道。
“臭小子,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馮少厲聲咆哮道。
現在,他也不想再裝逼鎮壓葉晨了,他怕葉晨再說出一些關於他隱私的話。
‘先讓他滾,然後叫人在山莊外堵住他,逼他道歉,給我澄清…然後,再狠狠教訓他一頓!媽的!’
“聽到馮少的話了嗎?還不滾?難道你是聾子?”陸嘉在旁幫腔道。
“好啦,子謙讓你滾,你就趕緊滾吧。這裡不歡迎你。”站在旁邊,一名衣冠楚楚,頗有威嚴的少年,手中握著高腳杯,冷笑道。“這裡是糖市,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滾吧。”另一名老成持重的少年,也是出聲道。“現在滾,還能保留一絲尊嚴。不要到最後,弄得頭破血流。”
越來越多的人,發聲,讓葉晨滾蛋。
這些人,便都是糖市上流圈子中的二代,與馮少,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像這種圈子,還是比較排外的。
無論葉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他跟馮少叫板,就等於是在挑釁整個圈子,自然讓圈子裡的二代們同仇敵愾。
“嘿嘿嘿,滾出去?抱歉,我不會滾,不如,你們教教我?”葉晨神色淡然,甚至笑出聲來。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叫板?!”一名闊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