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過後,隨著街麵上的落葉,垃圾被工人清掃一空,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清新。
聖瑪麗醫院內,一個身穿深藍色長風衣,踩著褐色的長靴,一隻手戴著技師手套的年輕人正走在走廊上,他的另一手則捧著一束白花。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劉……”
尹秀頓住,一時想不起病人的名字,尷尬地立在原地。
護士卻微笑著說道:“你來探問劉半仙是嗎?”
“呃……是的。”
“哦,請跟我來吧,劉半仙說了,今早便會有個年輕人來看他,他算的真準啊!”
“怎麼,他也給你們算命了?”
“是啊!”
護士轉過頭來,滿臉的笑意,“我已經約了他過幾天到我家裡看個全相。”
尹秀撇撇嘴,“那你們可得做好措施啊。”
“啊,什麼措施?”
“沒什麼,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催促著她,兩人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一間病房前,房間裡傳出女孩子的尖叫和笑聲。
尹秀探出頭去,隻見劉半仙正一手一個,抓著兩個護士的手掌給她們看手相,把幾個護士逗得哈哈大笑,嬌軀亂顫。
“咳咳!”
在輕咳了兩聲後,劉半仙注意到尹秀走了進來,這才跟護士們停止玩鬨。
幾個護士見有人來了,收起之前玩鬨的姿態,快步從尹秀的身邊走過,其中一個還回頭小聲道:“之前約好的你可彆忘了哦。”
“放心,我劉半仙鐵齒銅牙,絕不說空話的。”
似乎是還覺得不夠,劉半仙又送出一個飛吻,逗得幾個護士又是嬌羞地大笑起來。
尹秀歎了口氣,說道:“劉半仙,你在外麵亂搞,可是損陰德的。”
“嗨,什麼叫亂搞啊?”
劉半仙不以為意,“你們道士抓僵屍,我們風水先生給人指點迷津,答疑解惑,趨吉避凶,怎麼就叫亂搞了,你看她們開心地不得了呢。”
懶得跟他爭辯,尹秀拿過一旁的花瓶,將手裡的花插了進去。
劉半仙一看到這花便皺起眉頭,“尹哥仔,你學洋人玩新風俗也就算了,還拿捧白花過來,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啊?”
尹秀搖頭,“剛才來醫院的路上,見有個老太太可憐,順手跟她買的。反正你這種玄門高人,也不至於被一束花邪到吧?”
“挑!我最近時運已經夠低了啊,九龍拳台那麼大一顆鹹蛋,突然就爆炸了。我們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足足十層樓啊!
你們都沒事,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就我斷了三根肋骨,都這麼倒黴了,你還送白花過來,我能不多想?”
“要不是落下來的時候有我們護著你,你這會兒不是躺這裡了,而是躺在地下室了。”
說話的人是阿發,他正拄著拐一步步走進來,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在九龍拳台那一戰中,除了劉半仙外,就屬他受傷最重了,畢竟他受傷之後也沒停下,還繼續搏鬥了許久,傷到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