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這時候也顧不得體麵不體麵了,鬥篷一轉,又是一陣腥風襲來。
隨即整個鬥篷都被他解開,丟了出來,旋轉著蓋向兩人。
在鬥篷的掩護下,他跳向窗口,彎著腰,佝僂著身子,再沒有之前的灑脫與從容。
剛把手搭在窗沿上,他的掌心便傳來一陣劇痛,轉頭一看,一柄通體黑色的刀子已經釘穿了他的掌心,深深嵌入石頭之中。
他不甘地嚎叫了一聲,另一隻手剛一伸出,又是一道黑光閃過,另一隻手也被釘入了牆體之中。
“怎樣,這下還走嗎?”
威廉苦笑,“這下走不了了,有什麼要問的,你們就問吧。”
“哼,你早點配合,就不用搞出這麼多事情了。”
尹秀冷哼一聲,走到一邊,讓馬小玉來到前頭。
馬小玉看了一眼那動彈不得的吸血鬼,雖說費了許多時日才抓到,但臉上並沒有什麼高興或者興奮,隻是十分的淡然。
“你來自歐洲那個尼古拉斯家族?”
威廉幾乎毫不費力地將頭轉了一百八十度,緊盯著馬小玉的眼睛,臉上滿是不屑。
“不然呢?這個古老而偉大的姓氏,你當是誰都可以用的?而且我之前就已經通報過名姓了,女人,你長一對耳朵隻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好看而已嗎?”
馬小玉聽到這話,也不跟他吵,她冷著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體溫計。
威廉看到這個,臉上的笑容更盛。
“怎麼,要幫我做健康檢查?告訴你,我的體溫常年都是十六……啊!!”
馬小玉將那體溫計在牆上磕破,順勢一倒,一股水銀便流入了威廉手背上的傷口。
那原本還有些血色的傷口立刻變得一片焦黑,不停地往外冒煙,好像裡麵正在熊熊燃燒。
“臭女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威廉原本梳的十分整齊的頭發已經散亂了,他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肌肉幾乎堆到一起,顯然十分的痛苦。
馬小玉退到一邊,淡淡道:“這方法我之前對另一個吸血鬼用過,你比他強不少,起碼你沒當場暈倒。”
尹秀看的頭皮發麻,用著這樣殘忍的手段卻還如此的平靜,他真懷疑馬小玉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虐待癖。
在那慘叫聲稍微平息下來,威廉隻是大口喘著粗氣後,馬小玉才繼續問道:“之前在大馬,你還有彆的同伴嗎?”
威廉搖頭,“我是個叛逃者,哪來什麼同伴不同伴的,在狩獵的路上倒是遇見過幾個同類,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鄉下人,我打殺了幾個,剩下的都跑了。”
看出尹秀眼裡的疑惑,他又笑道:“那些鄉下人,沒有我的血吻,我們之間的關係總是不牢靠,把他們收入我的手下的話,會很麻煩。”
血吻,吸血鬼之間建立上下級關係的一種方式。
一個龐大的吸血鬼家族,通常由一位伯爵掌權,在他之下是彆的小領主。
他們各自掌管著一波勢力,而這樣一個複雜的家族,成員之間甚至毫無血緣關係,這個來自歐洲,那個可能是美洲的,因此血吻成了一種可靠的契約形式。
一個吸血鬼如果要將人類轉化為自己的同類,在咬那人時,他也會讓對方吸食自己的一部分血液,從而獲得來自那個吸血鬼的部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