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山本正仁冷笑一聲,可那笑容一瞬而逝,冷光閃現,他拔刀一下將旁邊的水管斬斷,水花四濺,斷口整齊。
串爆看了一眼那斷口,當即明白了眼下的情況,這不是誰去醫院躺一個月,而是誰進太平間裡的事態了。
“好,我明白了,不死不休對吧?”
串爆抬手,示意幾個小弟退後,擺開架勢。
他使的是各種拳路雜糅的架子,如果一定要給一個路數,那就是沒有路數。
山本正仁突然笑了起來,伸出手串爆勾了勾手指,“來!”
串爆腳下一點,整個人迅速向前踏出幾步,一記鞭腿踢向山本正仁的麵門,淩冽凶猛。
山本正仁往後邊一滑,輕巧避開踢擊,隨即身形下潛,鑽向串爆的腰間。
“又是這招!”
串爆往後跳出一步,雙手下壓,猛地砸向對方的後背。
雷霆一擊砸在山本正仁的背上,串爆卻感覺這一擊如泥牛入海,打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無力,沒有絲毫的反饋。
這家夥會氣功!
串爆腦海裡一下反應過來,腳下動作卻絲毫不慢,又是一記膝撞頂向對方的麵門。
山本正仁冷冷一笑,雙手前伸,接住飛膝,手上再一托,串爆便整個人被掀飛起來,高高飛向空中。
串爆在空中調整姿態,等到要落地時,腳尖已經朝下,隨時準備反撲。
可山本正仁速度更快,已幾步撲到了他的落腳點。
隨著雙手迅疾伸出,串爆的衣領已被他猛地攥住,掙脫不得。
“山嵐摔!”
山本正仁背身,腳下用力,扭身擰腰,一股巨力從腳尖直湧上來。
他大喝一聲,串爆被他重重摔到地上,揚起一陣水花。
即便是在軟墊上,吃了這一擊也會叫人七葷八素。
更彆說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受到這樣的全力攻擊,串爆一下便感覺自己斷了幾根骨頭。
強頂著一口氣,串爆跳起來,單手捏出一個鳳眼,腳下還未踏出,拳頭便已在半空中伸出去一截,砸向對方麵門。
半步崩拳!
山本正仁冷眼看著那拳襲來,直到快轟在麵門上時,他才出手,單手化爪扣住串爆的脈門。
與此同時,在他的身上,一個尖牙紅眼,披頭散發的黑麵厲鬼突然冒出,一下震懾住串爆的心神。
脈門被扣,精神受創,串爆一下力氣全失,腳也軟了幾分。
山本正仁一腳頂在串爆大腿處,又是一記投技,串爆再次重重摔在地上,這一聲響傳出,恐怕又斷了幾根骨頭。
隻是幾個回合,便被他擊倒了嗎?串爆一下紅了眼眶,滿是不甘。
“撲你個街啊!劈死這個蘿卜頭!”
幾個小弟見串爆吃了大虧,當即拔出家夥,幾把鋥亮的砍刀向著山本正仁劈來。
“哼,不自量力!”
山本正仁大笑,腳下步伐追星趕月一般,一下便紮到幾人中間,腳步橫移騰挪,身法如鬼魅一般,穿行間帶起連串的殘影。
極真空手道拳法剛猛,出手如風雷在雙手間揉動。
隻是幾下拳腳,便聽見眾人身上骨肉崩裂的清脆聲響傳出,菜頭等幾人躺倒在地,再無了生氣。
“含家產!”
串爆掙紮著起身,張開雙手從背後衝向對方。
山本正仁冷冷一笑,看起來十分隨意地轉過身去,雙手一下搭住串爆的肩膀,又是一個投技將串爆甩到牆上,炸起一團煙塵。
串爆立即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紅棍?”
山本正仁冷哼一聲,“所以我說你們港島這些社團,字頭天天說自己多能打,又是評二路元帥,又是選雙花紅棍的,結果是在你這樣的人裡選?看來含金量也不怎樣啊。”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串爆的頭發,將他整個頭拽了起來。
“我聽彆人一直說你是油麻地最能打的紅棍,當年一把刀就能從街頭砍到街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串爆狠狠瞪著他,咬牙道:“撲你個街啊!蘿卜頭,你要殺就殺,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他說話的時候,縷縷鮮血又從嘴角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星星點點。
“港島那麼多強人,你打贏我算什麼,我串爆一向是裡麵最爛的一個,打贏我很巴閉咩?”
山本正仁沒有被激怒,他淡淡道:“我之所以留著你一條命,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他將脖子轉了一圈,眼中笑意依舊,“你作為洪勝的副手,他平常喜歡去哪,他的窩在哪裡,你應該很清楚吧?”
串爆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你是要我出賣自己大哥?”
“要不然呢?”
山本正仁歪了歪脖子,“這年頭,什麼都有個價錢,隻要價碼合適,便沒什麼是不能談的。”
“上個月,和義興的龍頭,回了家發現自己的老婆跟小弟睡在一張床上,他大發雷霆,然後呢,被小弟活生生斬成了十八塊,喪禮都沒人敢去啊!”
不屑的拍了拍串爆的臉,山本正仁繼續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們的規矩啦,但我很清楚,在港島,誰有錢大家就聽誰的話,管你是什麼老大還是乾爹,要是擋住自己上位了,就統統吃史啦……”
串爆沉默了半晌,終於在山本正仁快要不耐煩時,他開口了。
“要是我說出來,你會放過我?”
“為什麼不會?”山本正仁攤手,“龍先生是要我來問候你,沒錯,可我要是把最麻煩的那個解決了,龍先生跟你的仇怨不僅會一筆勾銷,他甚至會獎勵你一筆錢,因此我沒理由為難你的。”
“好,那我告訴你,不過我隻告訴你一個。”
“這裡也沒彆人了。”
即便如此,山本正仁還是俯下耳朵靠近串爆,同時一隻手撐在地上,隨時準備暴起,躲開串爆可能的垂死掙紮。
串爆嘴唇張合了幾下,好像說了些什麼,但聲音微弱。
山本正仁皺眉,剛想發牢騷,可在看到他嘴角鮮血直流時,還是把話語咽了下去。
對方都受了內傷,隻剩半條命了,自己還跟他這樣斤斤計較做什麼?
於是他又貼近一些,輕聲寬慰道:“慢慢說,彆著急,我在這裡呢。”
這一次,他終於聽清了。
“山本,我x你老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