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擺擺手,“我們是在準備去地底下,就是你所說的仙淵】。”
“那好,現在就走吧。”
馬小玉一甩頭,看向天上,這會兒月亮已是半圓,不太亮,也沒那麼暗,正是行動的好時候。
……
“上上次,我們三個下來的
時候就遇上了吸血鬼,上次,又是什麼大內高手,搞得我現在一跟你們兩位下來,就感覺有些暈船。”羅維說道。
“你不跟我們一起,就不暈了?”
尹秀白了他一眼,“要吐去旁邊吐去,可彆吐我的身上。”
不止是羅維鬱悶,經過上次的事情,就是尹秀現在也對地底下的探險,有了某種十分膈應的感覺。
來還是要來,隻是不再像之前一樣,那種地底下遊覽,探險的感覺蕩然無存,眾人心裡隻剩下彆扭和疑慮。
“客人,去仙淵的話,你們上岸,直走一段,然後往右轉,攀過兩塊巨石後,再走一段,從右邊數第三個洞口,你們進去,然後再走一會兒,有條吊橋,通過之後就是仙淵了。”
船夫這樣說著,長竿在水底下輕輕一撐,木筏便靠上了岸邊的石頭。
“老兄。”
尹秀指了指水麵,又看了一眼地形圖。
“我們走水路,到不了仙淵嗎?”
“到得了。”船夫淡然答道。
“那是錢不夠,要加錢?”
尹秀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黃油。
船夫的臉色不變,“無間的船夫從不討價還價,客人給多少便是多少,即使要加錢,我們也會明說。”
“你們最好是這樣。”
想起上次去釣台那個拐彎抹角要加錢的船夫,尹秀便知道這些人並不能以統一的標準來衡量他們。
就跟一個門派裡,有特彆壞的,就會有沒那麼壞的,不可能一個字頭全都是喪狗,喪彪,總會有一兩個能談判的家夥在。
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等尹秀又掏出一瓶燒酒後,船夫還是搖頭。
“客人,不是價格的問題,是那裡從水上過不去。”
“那你剛才又說到得了?”
羅維看向他,“老兄,我們現在不是在地麵上,也不是去東南亞,刮風下雨什麼的影響不到我們,怎麼就去不了了?”
儘管船夫已說了另一條路線,但對於尹秀他們來說,能不自己走過去當然是最好的。
這不是為了貪圖方便,也不是他們懶得走路,純粹是因為地下很危險,像是螞蟻挖出來的迷宮一樣,沒人能保證在這裡不迷路。
而這些在水麵上通行的船夫,顯然就是最好的向導。
船夫長歎一聲,“到得了,但是回不來,那裡的水麵,不是能行船的水。
如果你們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在這裡把我乾掉,反正到了那裡也是死。
整個無間的船夫,都不會跑到那裡去送死的。”
見他這樣堅持,就是死也不怕了,羅維才明白過來,那個地方可能真的很凶險。
他看向尹秀,“之前方隱跟你講過這個地方的情況嗎?”
尹秀攤手,“我們講的話不多,她隻告訴哪些地方可能是煉氣士的據點,至於詳細的問題,她沒講,我沒問。”
“尹秀,你那匱乏的好奇心遲早有天會給你帶來麻煩的!”羅維感歎道。
尹秀對他這個說法嗤之以鼻,“正是因為你的好奇心太過旺盛,上次才差點蓋國旗了啊,勇探。”
“好啦,要爭等回去再爭。”
馬小玉將兩人打住,然後看向船夫。
“關於仙淵的狀況,你還知道多少嗎?我們可以加錢。”
船夫搖頭,“我隻知道怎麼去那裡的路線,但那裡什麼狀況,我並不了解,除了那些煉氣士自己以外,也沒彆的人了解,因為幾乎沒有人能從那裡出來過。”
“明白了。”
尹秀將手裡的黃油拋給船夫,第一個跳上岸去。
轉過身來伸出雙手,馬小玉的手便也搭了上來,被尹秀輕輕一接落到地上。
羅維這次已認清了自己的地位,他沒有做多餘的等待和妄想,一個鷂子翻身落到地上,皮鞋在石頭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三人上岸後,沿著船夫指引的路線,先直走,然後右轉。
昏暗的隧道曲曲折折,以至於尹秀懷疑他們是否在某個時候已經錯過了路口,進入了完全不同的路線中,與原來的道路完全錯過。
直到那兩塊擋在他們麵前,疊起來足有八米多高的光滑巨石出現時,尹秀他們才確認,沒有走錯。
原本尹秀是可以直接用太保神行】走上去。
但那石頭與岩壁貼的極近,幾乎沒有叫人直立或者蹲起的空間,因此他也隻能以攀爬的方式慢慢向上,隻是比彆人更穩當一些而已。
羅維身為勇探,自然是打頭陣,有什麼危險隻要不是致命傷,對他來說也是眨眼便能恢複的傷勢。
尹秀看向馬小玉,“你第二個爬吧,我在後麵跟著。”
馬小玉點頭,剛想爬上去,忽然瞥見自己光滑的大腿。
她當即看向尹秀,“我穿的是裙子!”
尹秀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攤手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
馬小玉把尹秀推到前麵,“你先上去,我走最後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