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包打聽,還是粘杆處的探子了?”
任七十分不滿,“這些老怪物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是死在哪裡都沒人知道,我怎麼知道他實力如何?而且我又沒見過他。”
“你沒見過我?可我卻見過你,還將你記得十分清楚,這些年來都沒怎麼忘記,以至於在這樣的濃霧裡遠遠看你出刀的動作,便立即想起曾跟你有過一麵之緣啊,四大名刀之一的【冷雨】任七!”
“老玻璃,你暗戀我啊?”
任七轉過頭去,拓跋文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正在林中站著,身上滿是肅殺的氣息。
“找你的?”尹秀眉毛挑了挑。
“就不能是找你的?”
說完就連任七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所以乾脆也上前一步,將刀抽了出來。
“你說,我們見過?”
“當然見過。”
拓跋文武抹了一把臉,“在江南的時候,你不是曾帶著手下闖入了總壇,將我白蓮教眾三十二人一齊抓走,在菜市口斬首?這件事,我能記一輩子。”
“那你記性倒是挺好的。”
任七將長刀在手上掂了掂,“我記得那時候還是有些漏網之魚乘船逃走的,可當時你既然在場,怎麼不見你出手?”
拓跋文武瞳孔微微縮緊,“當時我有任務在身。”
“明白了,身不由己。”
任七點頭,“人在江湖,這種事是經常有的,我能理解。所以你認出了我,現在是來找我報仇的?”
“我們的事等會兒再算,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還差這麼一會兒嗎?我不著急。”
拓跋文武要找的人是尹秀。
“小子,我問你,白蓮聖女人呢?”
“你們教裡的人你問我?”
“你把她擄走的,我不問你,問誰?”
【明明就是她擄走我的。】
尹秀瞥了他一眼,“白蓮聖女大概已經回你們的地盤去了,你現在快點回去的話,還跟她聊會兒天。”
“怎麼?”
任七打量著尹秀,“你沒把她乾掉?”
“抱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能在這時候殺了她。”尹秀認真道。
“隨便你。”
任七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報仇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要是把那個娘們殺了我反而要找你的麻煩。因為,她是我要殺的人。”
“放肆!”
拓跋文武須發怒張,“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任何人都動不了聖女一下。”
“我知道,所以你馬上就要斷氣了。”
任七將兩柄長刀轉了一圈,發出令人膽寒的呼嘯聲。
“這不是你稱手的家夥。”拓跋文武說道。
任七大方承認:“確實不是,我的家夥放在彆處,但是砍你的話,這對刀也湊合能用。”
“好,那你儘管試試。”
拓跋文武將袖子卷起來一些,露出有如鋼筋一般肌肉虯結的手臂。
尹秀見狀,腳步已開始悄然往後退,可他卻驚訝地瞥見,海東青竟然想著上前!
“喂,你不要命啦?”
尹秀連忙拉住他。
“總不能叫他一個人麵對這樣的高手吧?”海東青說道。
“你懂什麼啊?”
尹秀將他再往後拉一些,“任七也是高手,高手對高手,哪裡有我們插手的份?”
“所以我們就隻是看著?”
“能留在這裡看著就已經是很講義氣,很夠朋友了。
你想想,任七贏了當然是皆大歡喜了,可等下要是任七倒了,那接下來要麵對這個怪物的可就是我們了。”
聽見尹秀這樣講,海東青也不由地變了臉色,不用尹秀拉著,他又往後退了幾步。
任七不滿地回過頭來,“還未動手,就料定了我會敗陣,有你們這樣講義氣的朋友嗎?”
話音剛落,他手上長刀齊出,帶著破風聲砍向拓跋文武。
拓跋文武一直注視著他,幾乎是任七長刀剛出手的時候,他已踏著腳步上前,一手探出,在任七刺來的刀刃上連點數下。
那疾如奔雷流火的長刀去勢立即凝滯下來,咯嘣一聲斷做幾截,落到地上。
任七毫不猶豫地棄掉那已經斷了的刀,將手扶在另一柄刀上,做雙手持刀的架勢,向著拓跋文武頭部砍去。
拓跋文武往後仰去,幾縷銀色的須發被刀刃帶起,飄飛到空中。
後仰躲開斬擊的同時,他雙手向前探出,像是陡然變長了一般,拓跋文武的手探向任七大開的中門。
任七瞳孔驟縮,不去阻擋,也不躲避,而是操縱刀刃,在空中畫出一個尖銳的直角,再次劈向拓跋文武要害。
拓跋文武當即放棄進攻,腳下一點,在地上踏出一個深坑,往後退去。
還未退出多遠,他腳下再一擰轉,又踩出一個深坑,再次往任七懷裡撞去。
就在這時,任七又改成了單手持刀,另一隻手從匣子裡拔出一柄嶄新的長刀,單手反握,砍向對方。
拓跋文武沒有料想到任七出刀的速度這樣快,手上當即鼓蕩氣機,用巧勁往任七刀刃上一托,一滑,勉強卸掉這奪命一刀的勁力。
呲啦!
拓跋文武胸前衣裳裂開,任七手中長刀在他胸口處留下駭人傷口,帶起血花。
大意了!
感到殺機臨身,拓跋文武再次將勁力運轉,一拳裹挾風雷轟出。
任七將長刀橫轉過來格擋這一拳,幾乎是拓跋文武的拳頭剛砸在刀刃上,那長刀便已碎做粉塵。
無比強橫的一拳砸在任七胸口,當即將他逼退出去。
“好功夫。”
“好劍法。”
兩人站定,看對方的眼神裡不由地又多了幾分肅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